禾强颜欢笑,努力敷衍,紫草却只是将信将疑。
“姑娘知道自己身子不好,还这样任性的,要我说不必去叮嘱太太,要我看那人面容隽秀,根本不似他们说的满身煞气,更不必说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了。”紫草一脸认真的开口,家禾却不知该为她的天真高兴还是叹息。
这世上,又有谁能比得上骠骑大将军陆沉的满手血腥,紫草说他身上并无煞气,却不知他的狠绝全都包藏在那温润如玉的皮囊之下。
象是一株遗世**的罂粟花,外表清艳绝伦,内里却毒可致命。
感觉到自家姑娘脸色不对,紫草忙转移了话题:“时候不早了,姑娘还是早些休息,明儿一早雨停了便好了。”
家禾点了点头,只说要再去看看云氏,紫草拗不过她,便跟着去了。
这会子文二爷也回了房间,见是小女儿进门,还当她是突然换了地方,睡不安稳,便直接将她放到榻上吩咐萱草哄睡了,自己到外间同云氏说话。
“我瞧着方才那人不象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听伙计说他们又都带着家伙,你且叮嘱好下人,切莫冲撞了他们,引来杀身之祸。”文二爷一边说一边仔细回忆着江陵各名门贵胄,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刚刚那风姿无双的一位出自谁家。
云氏闻言点了点头,应道:“出门在外,自然是要小心,只是……”说到此处,她面上露出为难的神情:“方才我听丫鬟说他们正在四处求医,不知可找到没有?”
文二爷神情冷漠:“是那个小公子病了,我见他面赤异常,咳嗽不止,似有吐血之兆,恐怕凶多吉少,我们还是避开为妙。”
云氏听下人提起那小公子不过四五岁,摸样标志,俊秀异常,不觉有些惋惜,不由得便叹息出声。
文二爷满心想的都是如何安然抵达安康,完成老太太交代的任务,见云氏这黯然伤神的样子便很是不耐,只挥了挥手道:”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于我们并不相干,你只管进屋哄好了阿禾,明早我们卯时便启程。”
云氏又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