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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夜风夹杂着草香,也吹寒了家禾的心绪,她定定的站在原地,进退无措。
若是这个时候贸然出现,不仅会让五太太记恨,更会让父亲怀疑自己是否受云氏指使,反而激化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可若是只能这样孤零零的站着……家禾银牙紧咬,洁白的贝齿在柔嫩的唇边留下的一排齿痕。
她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犹豫之间却见眼前的二人已经分开。
“二哥……”五太太的声音还含着淡淡的沙哑,凤眸中的泪痕却早已不见,清晰的映照出文二爷俊朗的五官。
他漆黑如墨的双眸中看不出半分情绪,良久才徐徐叹息道:“我还记得年少时你和子敬最喜欢看这莲花灯。”
五太太心尖儿一颤,垂眸苦笑道:“如今莲花灯还在,子敬他……却已弃我们母女而去了。”
闻言,文二爷好看的眉毛不由得拧紧,看着那水顺而下的莲灯,就仿佛自己连同那些身不由己的人儿,顿时悲从中来。
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五太太上前一步,轻声询问道:“二哥,我平素从不求人,但今日有一事,还请您成全。”
“但凡是我力所能及,素娘尽管开口。”文二爷看着刁氏倔强的侧脸,胸口又是一痛,当年因他一人之错,既误了素娘,也害了亲弟子敬。
“却也不是什么大事。”见他答应的如此爽快,刁氏面上也有了些许笑意,于是斟酌着开口道:“如今终于忙过了老太太的寿宴,我就寻思着可否去一趟安康探望乳母,我自幼父母早亡,皆由她拉扯长大,眼下她年岁已高,前些日子托人捎信说身子不大爽利,我很担心。”
文二爷被刁氏眉宇间的轻愁所感染,干脆的点了点头:“自然是该去看看,这不是什么大事,你放心,母亲正同我商量去乡下老宅的事情,过几日启程,我带着你一同便是。”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二哥了。”刁氏微微一福身子就要行礼,文二爷连忙摆手拒绝。
藏在草丛中的家禾听完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