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怕死而已。我却不怕死罢了。”
“大人倒是高能。秀自问,也是怕死的。”
“我不怕死……是因为……”
忽然听得旌鼓喧天,将罗鲲未脱口的几个字掩盖在了金锣鸣鼓之下。“我不会死……”
鼓声伴随着太阳,迎来了西京的一个晴朗秋日。
除了上朝的百官,由四方各地赶来参加六艺雅叙的王孙公子,清流贵族早已在各方做好了准备。
这其中,便有长孙氏。
敏之在行馆之内,将一副西洋水晶棋子摆弄了好几遍。细长的手指将半透明的棋子来回拨弄,原是无聊到在用自己的左手同右手下棋。这左手却总与右手打平手。敏之便觉得更无聊了。
“兄长的姬妾病了,却要咱们都跟着停下……哪有这种道理?”
许洙见天色刚明,鸟鸣辗转,而行宫所处的半山腰间,覆盖着蒙蒙白雪,裕安城有多少人生平从未见过冰雪,如今这一场雪,足足断断续续下了近三年。三年时光,白马之盟已立,三国表面上和平共处,暗地里却个子较劲。
“大殿下延迟去西京,许是王上的意思。”
“父王不待见秦,雍二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这因为姬妾生病,误了行程,委实不是个好的由头。”
他将桌上的水晶棋子一扫而空,噼里啪啦尽数落在了行宫的猩红毛毡上头,“父王与陈家、赢家不对付,王兄却不该如此。”
二人正说着,忽然有黄门披着风雪前来传话,原是长孙晟的那位姬妾昨个儿没熬过来,今晨人已经冰了。
敏之听后,一双狭长的凤眼眯了起来,“王兄自上官虹故后,三年纳了五六个姬妾,有一个活过半年的?古怪,真是古怪……”
他殷红的唇角牵起一抹古怪笑意来,扯了架上的白熊皮大氅便钻进了风雪之中,许洙和黄门同被落在了身后。
“殿下,殿下……”
许洙的声音被北风吹到了云层深处,敏之站在那姬妾死去的殿宇之中时,就瞧见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