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历来是知道的。”他这语气,竟有无上的喜悦一般。
顾玉儿没吭声,只等着那人的反应。这屋子里没有任何利器,幸得她早早将头上的发簪扯了下来,若是这人要逞什么强的,非得与他拼个鱼死网破不可。
“素芳……”这任天愁说话竟带了些酒气,“明日吉时一到,咱们……咱们便能做了夫妻……”
顾玉儿心下惴惴,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忽听得外头一阵响动,有人喊道。“有外客进谷!”
那任天愁听言,酒一下子醒了七分,足下一点便往声音来源去看,“素芳等我。”
他前脚刚出去,窝在床榻上的顾玉儿便翻了个身。她正整理衣衫,忽见门户又开了来。
来人确是顾秀儿与燕痕,并那驾车的马夫。顾玉儿又惊又喜,喜的是终是见了逃出生天的希望,惊的却是,担心寡不敌众,自个儿没逃出去。反累的大伙儿受苦。
“姐姐。”
顾秀儿无暇顾及其他,一面让燕痕将那耿遇春打晕,换了一旁的大红嫁衣。蒙了盖头放在床榻上,一面与顾玉儿交代着,“方才那响动是许先生做出来的,为的就是把那疯子引走。门口的守备已经让我二人迷晕了。现下拿这秃驴顶替了姐姐,明日那疯子配这傻子,真真是极好的。”
顾秀儿将耿遇春换下的男子衣袍递给顾玉儿,嘱咐道,“姐姐穿他的先……虽然脏臭了些……可比姐姐自己的。不显得那般扎眼。”
几人收拾妥当,便复又出来了。
临了,顾秀儿在那守备二人鼻前,让二子昏迷中嗅到一阵奇臭,方离开此处。
“怎么睡着了?”
“若是被谷主发现了,非得没命不可。”这二子正惊慌着,忽见任天愁疾步赶来,稍一推门,见床榻上仍躺着个人影,便安下心来。问起这守卫二人,他俩也是咬紧了牙说,“方才一直盯梢着这里,姑娘从未出去过。”
一切尽在顾秀儿的盘算之中。她与燕痕两个到达桃源幻境,獐子崖下的时候,以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