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门楣一样没有倒。
“别以为汉文瞧着你不错,便能考上省试!”管夫子白了顾乐一眼,继续道,“近二十年的省试,你听说过谁不及八岁便考上的?便是咱松阳县的知县孟大人,那也是九岁过的省试!你还真以为你能考上!?那不过是汉文要试试你的才学而已。”
乐不同听见他这么说,可就不乐意了。
“夫子说的哪里话,顾乐是得了罗夫子的推荐信才能来考试的,那罗夫子,必然是觉着他多半能考上,才会让他来。”
经过土匪一事,大伙儿对顾乐多半有些好感,此刻也都帮着他说起了话。
“夫子,顾乐虽然入学晚,可是聪敏的很……”
“夫子,此言差矣……”
“夫子……”
管夫子一个头两个大,“罢了,你们快些回松阳去,也好让家人放心。”
“那银钱呢?”
管夫子本打算死咬不松口,“如今还余了十两,老师给你们租好马车,便不剩什么了,还填进去了不少。若是你们再说什么,连这十两都没了。”
最后,各让一步,管夫子又拿了五两银子出来,才把十四名学生给打发了,这可如同在他心尖尖上剜去一块肉一样。
乐不同拿了钱,也没去做书院安排的马车,而是用祖父给的零花钱,租了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比来时的车,不知气派了多少。
“乐学兄,咱们坐这样华丽的马车回去,你不怕,路上再遇到强盗?”
顾乐这样一句话,让乐不同彻底放弃了换马车的念头,他心有余悸,跟另两名学子挤在狭小逼仄的马车里头,虽说难过了些,可好在,能安全一点。
如此穿州过省,没过几日,便回到了松阳县地界。
顾乐回来的时候,顾秀儿正立在院子里,摘石榴。
他双手抱着一颗石榴树,左摇右摆,终是掉下来一颗火红的石榴来。
“小六,你回来啦。”
顾秀儿轻描淡写,就好像顾乐从来没有出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