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回你可一定得来啊。”
顾秀儿坐在议事厅的红木靠椅上,就这样发了半天的呆。
“秀秀。”全家上下,只有顾喜叫顾秀儿作秀秀,她又不能回叫他喜喜?
“你若想不出来。便别想了。”顾喜安慰道,“横竖这都是男人的事儿。”
顾喜虽然年纪小,却颇有担当。顾继宗一辈子是个外人眼里没出息过的。生的子女,倒是个个出彩。反观那赵厚生,好强了一辈子,生了个赵举人懦弱无德,孙儿也是个纨绔。
走一代,看一代。真不能凭借别人一代人的表现。就料定他的后代如何。
“三哥,你想过没有,这拆看咱们家书的女人会是谁?她还用得上三十两一罐的红脂。”
“该是个大户人家的。”
顾秀儿将那书信放在手里,足下一点,迈了出去。
“秀秀,你去哪儿?”
“我去寻我陆师傅。”
陆植见这一上午顾秀儿都没来,知道她不是个怠惰懒散的性子,必然是有事情耽搁了。今天‘回春堂’的病患本也比平时多,若是顾秀儿真的来了,他还未必招呼的上。中午用过饭,病人少了一大半,剩下的,也多是在后院儿的休息室里,等着换药的。
换药的事情,一向是交给飞廉和远志来做。
“大夫,顾家姑娘来了。”
顾秀儿进门,不由分说,急色道,“师傅,你给我瞧瞧,这是什么红脂?”
陆植见她神色凛然,不敢轻视,将那信封取了过来,拿银针挑了一点,先是嗅了嗅,复又在日光下头照了照,最后唤来远志点起一盏烛火,将红脂给烧成了灰。那东西烧成灰之后,味道便不是原来的芙蓉香气,而是一股子,说不出的甜腻味道,让人隐隐作呕。
“妈呀,这什么味儿?”
“这不是红脂。这是……”陆植脸色黑了,有些为难。
“师傅,这是什么?”
“红脂以芙蓉花瓣萃取而成,便是烧成灰,也是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