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若想救他的脸,三百两银子。”
顾宝根吓了一跳,赶忙道,“这……我……”他想说他与他非亲非故,可是心下不忍,便僵在了那里。
“三钱银子,我出。”顾秀儿说道,转脸望向顾宝根,“那三百两银子……”
他连忙摆手,“这……这就是个不要脸的,他那脸,医来干嘛?”
黑衣人忽然惨兮兮的笑了起来,很是诡异。陆植一针下去,也不知扎了他哪里,这人便晕厥了过去。顾秀儿起身,扑了扑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她微微抬了抬下巴,刘河便将手上的包袱皮和一应事物递到了九斤手上,九斤攥着几张‘盛宝钱庄’的通兑银票,很是激动。这几张银票,最小的面额是五十两的,七七八八加在一起,足有四五百两。若非顾复生逃得匆忙,区区四五百两,他个‘广昌隆’的当家人还看不上呢。
这样一折腾,待顾宝根从顾氏宗祠出去的时候,天都快亮了。东方隐有亮色,远处青山如黛,不少农户家中,飘起了炊烟袅袅。村庄里,鸡犬相闻,一脉祥和之气。
殊不知,这小小的村落当中,数十天前,还出了起人命案子。数十年前,顾敬临终之际,托付给顾宝同的东西,教他藏在了东山一处荒无人烟之地。后来晚年丧子,悲痛过度,得了这疯病。天边微亮,尤氏一大早便起了身,正在灶间盯着几个媳妇儿生火做饭,忽然瞧见自己顾宝同好端端站在房门口,她当他是疯的,又害怕他做出些什么极端的事来。思来想去,怯怯的开了口,“二哥?”
顾宝同双目几近失明,听见声音,将头偏转过来。“弟妹,几日来,劳烦你了。”
尤氏一惊,手里的白瓷碗啪嗒掉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二爷,你好啦。”
“二哥!”
“大牛回来了。”
尤氏听见顾宝同这话,吓得差点儿没蹲地上去。她还以为顾宝同好了,这明明是疯的更厉害了才是。“二哥,大牛……大牛早死了。”
“大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