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性子真是古怪。”
这日傍晚,雨方晴了。天也亮了起来。从安乐镇上往远处抱环山脉望去,能瞧见一道缤纷彩虹,远处山峰云雾渺渺,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的湿润气息。顾秀儿深吸了口气。将药箱放在驴背上,牵着驴往义庄所在的半山走去。
刚下过雨,地上还是泥泞的。路不好走,她来回闪避着地上一深一浅的水洼,可到了义庄。一身粗布衣裳还是沾上了不少泥点子。
陆植在‘回春堂’后门的一间空置厢房里头,给她备了间屋子。顾秀儿在屋里放了些衣物,这都是顾喜穿小的衣物,顾秀儿穿着仍有些大。若说这兄妹二人生的七分相似,最不相似的。便是顾喜要比秀儿高上半寸。若是近看,必然能发现,顾喜与那顾大人的殊异。
可那刘江因着先前看不起秀儿,没有仔细观察过她究竟有多高。如今顾喜代了她去衙门应卯,刘江更是发现不了。
到了义庄,这师徒两个见天色晴好了,便支了桌椅,在院落里吃饭。棺材仔瞧见秀儿,赶忙放下碗筷,帮她牵驴。“大人来了。”
义伯也想起身,却让顾秀儿拦住了,“我来瞧件东西,棺材仔陪着我便好,义伯您继续用饭吧。”
棺材仔抹了抹嘴,这几天,他与师傅吃的极好,偶尔还有荤菜。案子结后,顾大人亲自与那林县的验尸官回师傅说项了,这回师傅倒是个板正严肃的,并没有因为顾秀儿的缘故就立时收下棺材仔,他是林县的官员,不能时常往松阳县跑,回就给棺材仔留了本,说是月余后来考校他的成果,若是通过了,再收他为徒。
棺材仔很是欢喜有了这个机会,可惜,他不是看不懂那书,而是,根本不识字。
棺材仔不好意思与回师傅说自己不识字,回师傅走了十日,这书他反复看了几遍,可惜除了上面为数不多的几张图画,其余的他全不认识。
顾秀儿与棺材仔一面往后头的停尸房走,一面说话,“回师傅给你的书,你看了吗?”
棺材仔搔了搔后脑勺,揶揄道,“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