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尽是粉色的鲜花。
也不知这小院儿是曲老板买下的,还是租下的。如意巷也算西京城中的繁华地段儿,便如九斤所说,这么屁大点儿的地方,也比其他州府的省城贵的几倍不止。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老黄便带着几人过来了。顾秀儿一行,是从如意巷后门进来的,而如意巷前门,则是德胜班的戏台,原来前头院儿里,有个敞亮的地方,下晌或是晚上支起戏台子唱戏,而夜里,一众人等,便宿在后院儿。
曲老板方才正是在前院儿带着几个刚收的弟子练功,梨园子弟,唱念做打,都是实打实的真功夫,半点懈怠不得。
项荷身着白衣,两腮涂了一点脂粉,来人仅是曲老板和项荷,并不见飞凤的影子,顾秀儿朝二人身后望了望,也没见着飞凤。
曲老板面容儒雅俊俏,却有些憔悴,若不是年轻时唱戏受了重伤,如今必然也是极红的小生。
“顾二姑娘,你们恁的这么快就来京城了?”
秀儿将这事情的大致经过与曲鹏飞说了一遍,然而那进宫面圣的桥段却让她掐了过去。
“如此说来,顾二姑娘倒是借了那松阳知县孟大人的东风。”
秀儿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顾乐在一旁跟九斤吃着人家招呼客人的花生瓜子,见秀儿跟曲鹏飞客气了半天,方打岔道,“项荷姐姐,我二姐给飞凤姐姐带了好些好吃的,怎么不见她人?”
项荷面容尴尬,曲老板也是变了脸色。这二人的古怪神情,秀儿尽收眼底。曲鹏飞快走几步,将秀儿带来的东西一一看过,似不解道,“顾二姑娘。这些给女子做月子的吃食,你带来给飞凤作甚?!”
这语气中,颇有怨怼。
秀儿倒是看不明白了,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瞪着项荷,项荷支支吾吾了半天,却是顺着曲鹏飞的话头儿接了下去,“是啊,阿秀,你带些给女人做小月子的吃食来,传将出去。要飞凤如何做人?!”
顾秀儿瞧着这二人好似编排好的一般。项荷也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