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完全不同,他反而生的极其瘦削,近乎有些病态的瘦削。然他面容不怒自威,双眉挑高浓黑,眉眼深邃凌厉,半点病容也无。
“你父亲朕尚记得,若非皇祖母欢喜,朕瞧着他,尚无秀娘之才。”
“圣上谬赞。”想了想,又补充道,“此间风大,圣上,小心龙体。”
天心难测,秀儿说过方才的话之后,收敛心神,不再多言,只等着陈堂训示。
“朕荣登大宝十余载,依秀娘所见,朕这皇帝,称职否?”
顾秀儿听言,慌忙跪下,她努力装出一个九岁小丫头该有的惶恐神色,“圣上励精图治,为百姓殚精竭虑,乃是千古明君。”
“秀娘慧心巧思,可愿为朕整顿吏治,匡扶社稷?”
‘整顿吏治,匡扶社稷’,区区八字,重重的砸在顾秀儿心口之上,虽然理智告诉她,君心难测,然而一股油然而生的激动情绪却站了上风。她并未立时应下陈堂的话,也并未当场拒绝,只伏跪在地上,朝这尊荣无比的皇帝恭敬的磕了一个头。
“朕收你做义女,你可愿意?”
这几个字,更是让顾秀儿心脏无法负荷,她身子弓的极低,一阵萧飒北风吹过,卷起一片柳叶,吹到秀儿脖颈间,霎时割了个小小口子。这疼痛反而让她清醒过来,想起禹粮一夜,老乞丐临行前嘱咐的话语,秀儿心下一冷,又给皇帝磕了个头,恭敬道,“顾氏秀娘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圣上问秀娘可愿为圣上义女,秀娘不愿。”
陈堂容色转冷,盯着身前跪的快扎进泥土里的小女娃。这女娃娃比自己最小的闺女还要小上五六岁,她知道自己拒绝的是什么?是一脚踏入西京贵族的机会!她知道自己拒绝的是谁?是这中土地区,最强大国家的君主!
陈堂冷嗤一声,那唇畔轻蔑的角度,与其女十六公主是一模一样。“你当真想清楚了?想明白了?若以后后悔,朕可是万万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
秀儿咬了咬牙,又是磕了个头,态度谦卑,“回禀圣上,民女亡母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