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说说清楚。
项荷瞧见周遭无人,伙计也不知去哪儿插科打诨了,才小心道,“飞凤,有孕了。”
这句话,如同往平静的水面丢了一颗大石头,秀儿听了,急忙道,“有孕?她才几岁!?”
“阿秀莫急,你听我说……”
……
……
飞凤如今也不过十四,再过几日,才到十五的生辰。德胜班来西京之后,每唱一场,都是座无虚席。更是上了西京城权贵宴客的名单里头,德胜班彻底红了。
便是百年声誉的彩云社,也比不过风头正盛的德胜班。
作为德胜班顶梁柱的小花旦飞凤,自然也落到了西京纨绔的视线里头。西京纸醉金迷之地,豪绅富翁如过江之鲫。德胜班如日中天,那专程给飞凤捧场的客人,打赏的银两就足够一个普通人家过上一年。
这在过去,是德胜班中人想也未曾想过的,曲老板赚的盆满钵满,自然不会亏待手下几个戏子,飞凤挣得多了,花的便也多了。
不光是室内熏香要‘留芳斋’千金一两的金膏,就是那洗澡的水,也要西京后头龙泉山的山泉水,这山泉水,十两银子一担。
这样的花销,便是个金山银山,也得要她吃空了,可是她手头却总有银两不断,原来飞凤私底下与一个捧他的纨绔公子好了,这公子极舍得在她身上下血本,飞凤便因此人,过上了权贵的生活。
可是近日里,项荷隐隐觉得飞凤长胖了不少,见她形容奇怪,反复逼问下,方知,这丫头怀了身孕,她一有孕,那纨绔公子就人间蒸发了。遍寻不着,若是让曲老板知道,非得将她赶出德胜班,因着与人苟且而被赶出戏班的花旦,哪里还有好的去处。
飞凤心下一狠,便求了项荷去为她买些红花来。
秀儿背后发凉,“昨日,便是你为她买红花的日子?!那,那……”
秀儿杏眼圆睁,瞪着项荷,项荷垂首,“阿秀莫急,昨日里飞凤喝药的时候,曲老板回来了,这事儿……”
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