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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仲垣满脸通红,似刚刚饮过烈酒一般,“这事儿可大发了!”
他此言一出,秀儿微微一愣,旋即平复下来,将孟仲垣和阿星往屋里请,此时已经入夜了,这两人进门之后,秀儿瞧瞧左右,整个顾村都笼罩在静谧的夜色之中,远处群山神秘袅娜,偶有飞鸟惊起,其余,则尽是太平之象。
秀儿将门户闩上,便急忙往屋里赶去,顾家东屋狭小,又仅仅点了一盏油灯,那火光忽明忽暗,却掩不住孟仲垣面上激动之情。见秀儿进来,他忙开了话匣子,“本官用晚膳的时候,便接到了叔父的来信。叔父叮嘱此事事关重大,让本官好生周旋,却没想到,本官递进京的折子,也来了回信儿。顾二姑娘,你猜圣上怎么说?”
玉儿坐在一旁静静听着,手中在给九斤燕痕几个纳鞋垫儿,这男孩子穿鞋比女孩子费,玉儿打算给这几个小子的鞋垫儿纳的厚上一些,那骨针刚穿进鞋底儿,听见‘圣上’二字,霎时扎进了玉儿食指上头,当即见了血珠。
秀儿正在瞧她,见状,赶忙取过随身的帕子,将玉儿的伤手包起来,看也没看孟仲垣,只讷讷道,“大人不妨直言,这也没外人,何故拐弯抹角的?”
孟仲垣尴尬笑道,“好,好……圣上十分看重此事,宣……宣本官择日进京。”
听见这事儿与秀儿无关,顾玉儿心里方放了心。那被骨针扎上的手指,也渐觉痛了起来。
“大人既然奉旨进京。那来寻我作甚?”
阿星见孟仲垣闷着不吭声,心里着急,便替他说了,“顾二姑娘,我家大人,想邀您同去,不不不,邀你们一家同去!”
进京?秀儿纵是猜到了开头。也没猜中孟仲垣的心思,不过阿星一语道破,她眼神狐疑的瞧着孟仲垣,声音冷然,“孟大人。”
孟仲垣一只手搭在炕桌上,紧张的冷汗涔涔,另一只手紧紧抓着炕沿儿。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会从炕上掉下去一般。
“大人真是慷慨,便是那进京呈给圣上审阅的折子,也敢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