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明白个七七八八了。乐不同又如此顽劣狡辩,他不由怒上心来。斥道。“乐异。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当夫子眼睛是瞎的?!你祖父将光耀门楣的希望全都记挂在你身上,你这般作为,对的起他!?”
罗秀才不由分说,在大庭广众之下。训斥起乐不同来。乐不同在这百草堂书院,历来是个小霸王,任谁受了他的气,那也是不敢声张的,何曾在这么多人面前这般丢脸过。哪怕一向惧着罗秀才,此刻脸色也不好看起来,整个垮塌了下去,嘴硬道,“读书!读个匹书!小爷瞧着那些蝌蚪蚂蚁的就脑袋疼!我乐家八辈子都是倒卖夜香桶的。哪里有那个读书的天分,便是曾祖自己,这辈子也只认得一二三四五六七*!”
罗秀才长袖一甩,大步跨出,寻到墙脚一根挑水扁担。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乐不同小腿打去,啪嗒两下,这扁担直直打在他一双胫骨上,乐不同吃痛,生生给打的趴跪了下去。一旁的管夫子见状,吓了一跳,赶忙不顾自己安危,徒手就去拦那根扁担,“汉文,你莫要打了!你可莫要打了。”
“如今圣上三道治国,如此学生,轻谩长辈,是违逆孝道!顶撞师长,是违逆师道!恶意私斗,有违天道!如此大逆不道,我如何打不得了?”
秀儿瞧着方才罗秀才那一扁担,打的实实惠惠,那撞击骨骼的声音,听得她都齿冷,可是此时,总不能任着这秀才在这里将乐不同打死了事吧。
思及此,秀儿给九斤使了个颜色,二人一左一右,架住了罗秀才,九斤力气大,那秀才毕竟是个读书人,哪里挣脱得过,生生让九斤给拉住了。
“夫子,这事儿你得听我们的,你便是当场把他打死了,那也不能还我们这个理儿!”
罗秀才怔忪片刻,一只抓着扁担的手,方松了下来,那竹制扁担吧嗒一声掉在地上,因着先前打乐不同的那一下,扁担中间已经有了裂痕,此番从高处坠落,这竹扁担直接碎成了两段。
秀儿一面让九斤拖住罗秀才,一面回首打量乐不同,只见他疼得龇牙咧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