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洪冬哥得令,驮了赵举人,跟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丁一人一边,将他抬回了松竹院。
“如今老太爷已驾鹤西去,少爷就是府里最大的当家人。”洪管家此言,完完全全将赵举人掠了过去。他倒是聪明,懂得见风使舵。
如今赵家的当家人去了,留下两个嫡亲的继承人。纵然赵举人与赵皓是父子,可这万贯家财当前,谁又能不动心?
赵皓似乎略宽了心,“洪掌柜倒是会说话,真不愧是老爷子身边的人。”
洪管家做了个揖,低头恭敬一拜,神色晦暗不明。
两人在内室里,一左一右,一高一低,赵厚生僵硬的尸身躺在床上,面容青白枯槁,双目圆睁,两只手高高举起,手掌弯曲,握成爪状,似乎垂死的时候在空气里抓住了什么一般。
赵皓闭上眼睛,沉痛道,“即日起,全府缟素。”
洪管家领了命,心中难过,但是老太爷的后事总不能耽搁了。赶忙先去纠结大小掌柜,掌事,先预备万匹白色绢布,紧急裁制。
赵厚生去世的消息,还是九斤带回来的。赵家当家的去了,布施三天。在府门前搭了粥棚,一众仆役丫鬟,哭的期期艾艾的,给乞丐贫民们打粥,手都哆嗦着。
九斤一面说赵厚生去世的消息,一面小心观察燕痕的脸色。几日下来,燕痕长了些肉,他生的眉清目秀,倒是好看了不少。
燕痕听说赵厚生死了,紧紧的握住拳头,众目睽睽之下,冲出了屋里,到了院中。拳头狠狠的凿在石井壁上,血液汨汨留下。那井边已经枯死的冬草,得了这血液润养,竟有渐渐复苏的迹象。
秀儿见他这般,趿着绣鞋,也追了出去。顾乐紧跟在她后头,秀儿担心燕痕伤着自己,又不敢靠近他,怕激起了他更多的情绪。
思忖片刻,在后头小心翼翼说道,“燕痕,赵老太爷去了,白事必然要带上我家的,我让你去看看,可好?”
燕痕听言,血红的眸子渐渐熄了火,顾乐见他情绪平稳了不少,便赶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