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叔,跟顾家的亲戚关系算是比较近的。爷爷辈还是血亲关系,九叔天生有些腿脚不利索,下不了地。就在村里置办了个杂货铺,并那官道附近的几个茶寮,也是九叔开的。九叔每月都要去县里采办东西,村里人红事白事若是办酒席少了油盐酱醋,糕点白糖的,都到九叔的铺子去买。
九叔是家里老幺,他父亲已经是耄耋之年的老者了,也是本族的长老。60来岁有了九叔,九叔三十还未到,因为腿脚不利索,仍未娶妻。他人十分和善,同村里的小辈交好,时常给大家些糖果瓜子的解馋。小辈们都叫他老九叔。
九叔长得颇为正气,赶车也赶得四平八稳的。那黑色的大骡子威武雄壮,便是一般的瘦马也比不上。顾乐在车上眼馋的盯着那骡子看,从顾村到松阳县,一路都是修整的平稳的官道。
“阿秀,你这病好了吗?”
“好多了,都结痂了,您看。”顾秀儿掀起刘海儿,露出一道狰狞的伤痕,九叔回头一看,叹了口气,“若是你爹娘还在,哪还用受那些乡绅的欺辱。”
除了顾秀儿,顾安和顾乐闻言都低头不语,顾秀儿看了他俩一眼,也不说话了。九叔自知戳了人家痛处,有些尴尬。
几人巳时就到了松阳县,九叔要去市集采办,吩咐孩子们未时在城楼等他。又吩咐了带头的顾安几句,方驾着骡子车去了西边的集市。
顾秀儿三人从松阳县城门下的骡子车,松阳县是附近州郡的富县,这里土地肥沃,灾害少,百姓算是能安居乐业的。所以县城人口非常繁盛,临近午时,街上熙熙攘攘的都是人。
顾乐一副看不够的样子,街上的糕饼铺子,裁缝铺子,街边捏泥人儿的,卖艺的,他都要使劲儿瞅瞅。
三人并未打算直接去拜访知县司徒大人,再说拜访了人家也未必会见。他们想打探一下刘家的情况,刘家是松阳县辖下安乐镇第一大财主,安乐镇数百亩田地都是他家的。刘家的本家住在县城里,县城好些铺子也是他家的产业。
“去哪儿打听比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