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今生的气运,佛家重来生的因果。人生在世,无非一口气。争与不争,就是修行。”
锦言想起师父的话,深觉睿智精深。
“就拿此事说。如果不掀过去,又如何呢?关也关了,痛也痛了,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想怎么找回来?别人打了一巴掌,就算再打回十巴掌,那一掌的痛还是在自己身上。”
“因为气不顺,僵持着。会如何?与公,君臣有别,与私。长幼分序。是,永安侯站在我们一边,可是,他又能如何?把亲娘关起来?打骂?不可能的!驸马也无非如现在这般,训妻分居冷落,然后又如何?等到太后出面。要不要顺台阶下?还是太后的脸面也不管?”
夏嬷嬷渐渐止了泪,夫人说得极是。道理都明白的,不可能将殿下如何。只是这口气咽不下!
“您是什么样的人,殿下就半分信任都没有?怎么能半分情面也不讲?”
她还气不过这个,相处不是一天两天了,但凡带眼睛的,都会知道她家夫人是清是浊吧?哪有她那种长辈,抢着往自己人头上扣屎盆子?
“……其实,还是留了半分情面,不然,当晚就没命了。”
锦言实事求是,不带情绪的分析:“只是,这情分没有期望中的多……而且,这其中有些印象积重难返,我的反应也有问题,她会那样误解,也能理解。”
此事的主要责任当然是长公主,不过,某些方面也是事出有因。
“……已经发生了,没必要为争口所谓的气,将损失增加。与其等到别人强压,不如自己主动,反倒让对方愧对,欠下人情。”
有的气要争,有的气不争就是争,“嬷嬷你看现在,我活得很好,正院那位,脾气好很多,重话从来不说了;侯爷不必提,驸马愧疚得很,太后那里,也记着情。既然要放下,无非早几日晚几日。这气顺不顺的,单看怎么想了……”
“一时争了气,后面却连连受气,不如放下,益己利她。而且,嬷嬷啊,你说这世间最无奈又最生气不得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