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波盈盈,他哪里还能迈出离去的脚步?
用唇细细地描摹着她的甜美脸庞,在眉心印上一吻:
言儿,等我。
我一定早去早回。
狠着心肠抽出了自己的手臂,将她放出了自己的怀抱,心中不舍,岂知那睡沉的人压根不解他的愁肠寸断,竟象是少了束缚似的,裹了被单子,一翻身,给他个后背继续呼呼大睡。
不禁失笑,你个狠心的小丫头!
俯身在她雪白的肩头亲了一口,下床捡了自己的衣物,一一穿好,收拾妥当。目光扫过扯扔在地上的床单,淡绿色的织物上那红红的血迹如开了几朵红梅……
心中一荡。
走过去拾起来,仔细叠好,将薄薄的织物叠成小块,卷成卷儿,塞自己袖袋里了。
恋恋不舍,见那个人背转身子睡得香甜,根本不知他的难舍难分,被单子搭在掖下至小腿肚位置,雪白的小脚丫露在外面……乖巧地诱人。
眸光愈沉。
俯下身,将那如豆的脚趾挨个含亲了一遍,可能痒得很了,睡梦中的那人轻轻蹬踢着,将脚移开了。
罢了!
再不舍也得走,不如早去早回!
一咬牙一跺脚,几步走到门头,拨了自己的刀,将断了的门栓扔进树丛,扭头看看熟睡的人,想想不放心,回头取了她放在架子上的袍子,轻柔地抬起她的手臂,将衣袍套上——
这丫头,睡觉竟不穿衣服的!不知是偶尔为之,还是习惯如此?不管,以后只要他在家,就要她这样……
将内室的门栓放上,退出去,掩上门,用刀尖小心地将门栓拨回原处,试推没开,这才放心。
一纵身,离了院子,直冲来时处。
墙外,他的八名护卫已到齐,正在原地不远处等候。
任昆上了马,一行人急匆匆往钦差歇息的驿站赶去。
此时,夜色隐退,署光即升,雄鸡一声高唱,新的一天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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