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台上有戴斗笠者闲垂野钓。
他纵马驶过,护卫紧随其后。
马蹄阵阵,如雷似鼓,扬起土尘如烟。
“好个任子川!赔老夫鱼来!”
久钓鱼不上钩,垂钓的老头正不耐烦。迁怒这一行人惊了他的鱼,吼喝了一声,突然发难,手中钓杆一抖,鱼线带着鱼钩竟直冲永安侯头顶而去。俨然要将永安侯当做大鱼钓了一般!
“狂徒尔敢!”
护卫惊怒叱喝,刀剑出鞘上前护持。
事出突然,钓杆来势甚急,永安侯不及拨刀,急中生智,低头侧身,在马上来个蹬里藏身。躲过暗算。
惊出一身冷汗,道声好悬。
若中招,可称得上贻笑大方。鱼钩小,伤不得性命,被当鱼钓了一回,毕竟不是光彩事。
这一下。若甩的是匕首飞镖,就凶险了。
再回鞍上,佩刀就握在手里横于胸前。
八名护卫分做两组,六名拱卫在他前后左右,另两名下马持刀直奔袭击者而去。
谁这么大胆。竟敢袭击侯爷!
“小兔崽子,嚷嚷什么!”
行凶者听声音是个老头,毫无惧色,仍大马金刀坐得安稳,嘴里骂咧咧的,伸手摘了斗笠,转身扭头冲任昆就喊:“你这个小子,慌慌张张,急吼吼地做甚?老夫的鱼赔还是不赔?”
“啊,是您老!”
任昆忙收刀入鞘,滚鞍下马,示意护卫收起利器,上前见礼:“叔公您老好雅兴!怎么在此处垂钓?”
要赔鱼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家老叔公。
“怎么?这湖是你家的?老夫钓不得?”
老头眼皮一耷拉,没好气。
这是怎么说的?
怪道会与自家公主娘亲互不顺眼,两人一样不讲道理!
任昆忙赔笑:“您老说笑了,漫说这小湖,御花园太液池的鱼您也钓得。”
“你小子惯会哄人,太液池的鱼可钓不得!小子身手不错,居然能躲过老夫这招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