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一身白袍披着白色长发,骑白马手持白杆长枪,单人单骑驰骋在广袤的原野时,多少人刹那间被击穿心脏,醍醐灌顶般明白什么是最美不过夕阳红!
这任家的老叔公,若是散下长发,将身上喜庆的红寿袍改做白袍白披风,气质上俨然是大周版的伊恩?麦凯伦!
锦言掩去眼底的讶色,跟在长公主、任怀元及任昆身后,向坐在上首的老叔公祝寿。
再帅的老爷子貌似与她无关,且寿辰之后,不会再有交集。人家有事,也找不到她这里来!没见连长公主都爱搭不理的?
草草点点头,态度不冷不热,仿佛若不是因着日子特殊,温度还得继续下降。
“……你就是子川的小媳妇?”
锦言以为没自己什么事,跟着任昆叩拜过就算走完过场了,哪知却被点名了。
“是,晚辈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忙又俯身再拜,将祝寿的套话再讲一次。
“唔……”
老叔公捋着美髯眯着眼瞅她:“长得倒还齐整……有两三分卫小三的模样。”
又是一个曾见过自家老豆的!只是,您老能不用卫小三这个便宜称呼么?
显然,老叔公并没听到她的心声。
“卫小三这小子,惯来狡诈如狐!生个女儿还偷偷藏着,无人知晓!”
老叔公表示很不满,这位,绝对是我行我素的主儿。
“老夫听说你文采还行,那句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老夫听了甚是入耳……”
“不敢,您老谬赞……”
锦言刚欲客气,就见上座的老头眼一瞪:“什么谬赞!你是说老夫说得不对?老夫哪里说得不对了?”
啊?
锦言有点小傻眼,这就不客气了?
这谬赞什么的,不是客套话么?她也是入乡随俗跟着学,若换做以前,定是说个谢谢笑纳了。
“……”
任昆拱拱手,刚想开口救场。老叔公眼神就扫过去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