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兆和如何作,王驸马顶多态度和蔼地劝阻几句,听不听也不生气。
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是气极了。
“我不管儿孙?!”
兆和被丈夫指责,眼都红了:“我做这些,不都是为了他们,为了这个家?!别人不理解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这么说我?”
“……我,”
见爱妻委屈得掉眼泪,王驸马的心就软了,放低了声音:“……别生气啊……我是心疼你,你看看,咱们数次与长公主争短长,陛下与太后看似不过问,不等于他们心里没有一笔账啊……”
取了帕子给兆和试泪。
“我知道太后、陛下定是不喜的,若有别的好法子,谁会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兆和偎依在驸马怀里,轻声细语地解释着:“自从母后仙去,表面上父皇对罗家的圣宠不变,实际上却是不着痕迹的打压,给太子清路……你看现在,奉国公府看似风光,在朝堂之上有多少份量?”
“这,与你同元和相争又有什么关系?”
王驸马听得一头雾水,公主说得对,奉国公府下一代没出什么人才,未来的确不容乐观。
“夫君你想看看,我没有同胞兄弟姐妹相助,能给助力的不就是外祖奉国公府上吗?”
“……金氏一族,历来男少女多,能平安活到成年的少之又少,只要能顺利长到离宫开府的那些亲王郡王,每一个日子都过得逍遥。公主就没那么好运了,落魄的还不如二三流勋贵……”
王驸马深以为然,不过,妻子到底要说什么呢,这圈子怎么愈绕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