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令尊亲临,或可一试,夫人可不是乃父。”
“我的确不是家父,若家父亲临,指点小辈才学需视他老人家心情而定。”
锦言笑得温和言辞犀利:“婴公子,这是拒绝喽?”
“然!”
婴子栗点头。
家父亲临指点小辈才学要看心情?
不就是说卫大才子看不上他的画吗?
师父数次提及卫三,言语之间颇有自叹不如之意,卫三的诗作文集他也读过,算得上有才学,但假以时日,他未必不能与其比肩。
拽什么!
锦言不屑,虽然她看不上婴子栗那幅老子就是无人能出鼻孔朝天的才子状,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人还是有几分自傲的本钱!
气质这玩意儿还是有滴,一身简单的青衫站在那里,颇有点象鸡群里跑来只单腿鹤。
“水公子意下如何?”
不让就不让,反正她的本意也不是一定要写在画上,偏要膈应你!
“涂鸦之作,夫人随意。”
那位水公子微微笑道,如春风和煦。
真是个好人,长得好人也好!
锦言给水公子派了好人卡,这水公子也不知是何方人物,眉眼鼻唇无不如画般精致,一看就是上帝老爷爷当艺术品来精心创作的。
“谢谢!”
锦言挑了支笔:“放心,保证不会弄坏你的画儿。”
“呵呵,就是弄坏了他也不会叫夫人赔!”
耳边有小小声不怀好意的风言风语,锦言不明所以未加理会。
“你……你还真写呀?”
安亲王有点不忍,这么好的画,非得给糟蹋了不成!
偏自己刚才将决定权交出去了,眼下没立场再反对。
“不然呢?”
锦言冲安亲王眨眨眼,笑得狡黠。
水公子的画,暮色苍茫间,有远山近水,冰天雪地间一位行走的背影,戴斗笠,扛钓竿,提渔篓,步履间若有喜悦盈出,前方隐有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