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侧首,一双冷淡的眸子注视着她,永安侯面无表情。
尼纳?
锦言看了看坐在左上首的任怀元,公主不是说要行家礼嘛?明明是左首为大呀,难道她把左右搞错了?
糟了!所谓座位与家礼都是说说而已?!只她一个人当了真?!
锦言暗自哀嚎,出了一身白毛汗,干脆将错就错,反正她没怎么学过规矩,总不能为这个打杀她一顿吧?
她双手将茶盏举过头顶,再次开口,声音甜美温润,:“儿媳锦言给父亲敬茶。”
驸马任怀元惊愕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坦然受礼,笑呵呵接了茶,连饮几口:“好茶!既进门,即为任家妇,日后当孝敬父母,侍奉夫婿,有不懂之处多向公主、长辈请教。
”
微侧身,看向长公主:“此番昆哥儿成就终生大事,全赖殿下操劳,”复看向永安侯:“子川,你年纪不小了,今又娶妻成家,以后要孝顺母亲,夫妻相敬。带你媳妇一起给你母亲敬茶吧。”
永安侯点头称是,再次举过茶盏。
锦言有样学样,同样三叩首,双手奉茶过顶:“母亲在上,儿媳给母亲敬茶!”
长公主亲手接过任昆的茶,取了大红封。
永安侯脸一僵,“娘,你给我红包做什么?”不都是应该给新媳妇的嘛。
“你娶亲了,娘了却一件大事,就等着来年抱孙子了……”长公主满脸慈爱,扶起儿子,眉开眼笑。
永安侯黑着脸,不耐烦地催促:“说这些有的没的做甚?快些喝了茶,等下还要进宫呢。”
长公主收了笑,重新坐好,看着下方跪着的锦言没言语。
锦言安安静静跪着,双手稳稳地举着茶盏。
釉红彩绘鸳鸯的茶盏,鲜亮的颜色寄身在白嫩的手中,愈发显得白得净,红得艳。
站在长公主身后的何嬷嬷暗自忖道:这新夫人生得不错,人竟是个傻的!东阳卫家那也是上百年的世家大族,出过太妃的,怎么这嫡出的小姐竟连规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