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替李子林入伍,原本是想替我娘了却一桩心事。只是这其中的缘由我却不好对窦旭说明。如今木已成舟,我已是退无可退了。不想再听他叱责,我便打断道:“来便来了。混两年我就寻个借口退伍得了。”
“混两年?你以为羽林军和汝州营一样,能让你混着过日子?!”窦旭加重了语气。
“不然怎样啊,还不是怪你把我弄进这里来。”我清洗完创面。一边小心涂药一边抱怨道:“本来我在汝州营熬上两年就自由了……”
“我一个小小队率,有何能耐将你弄进羽林军来?!”
窦旭的话让我一怔:“不是你走的关系?”
“白日听叔叔点到你的名字时,我也是大吃了一惊。回程路上,我还问起他,为何你的骑术得分那么低。身高也明显低于羽林军标准,还要破格录取,他却说因为你的箭术是同期新兵中最好的……”
我诧异道:“最好的?不会吧,听说有十箭全中的,我只中了八箭啊。”
“叔叔说你对箭术有天份,你挽弓射出的第一箭。姿势便让他眼前一亮。他还说虽然你骑术得分不高,不过看你身形轻敏,以后只要勤加练习。一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羽林骑!”
听到这里,我却是彻底愣住了:居然是窦固选择了我,理由还居然是我对箭术有天份!说起来,我的箭术不过是当年邓训指点了一二,进入汝州营后又在教官指导下训练了半月的结果。何来天份之说?
“屏风架上准备有干净布条,你将创口包扎一下。”
我有些尴尬。他一早就准备好了清淤止痛膏和干净棉布条,他是如何知道我这私密之处有伤的?我从屏风上取下两条柔软干爽的棉布,沿着腿根将磨破皮肤的地方包扎了一圈。
“你身后衣橱里有换洗衣服,换好后我送你去兵房。”
才刚包好创口,窦旭便又提醒我更衣。望着屏风外被灯烛投照得格外高大的他的背影,我有些疑惑:难道他能看见我?!
虽然只是略作清洗上药,烧灼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