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孩子时,平乐那笑的明而媚的眸。他实在无法理解她在不知情形的状况下还能如此待腹中血脉,正常些的女郎,不都该想尽办法将骨血弄掉吗?
可是她竟然对他说,她很开心,开心即将有了属于自己的亲人,嫡亲的亲人,不会算计她,而且会全心依靠她的亲人。
听完这此话,殷裔的心久久未能平静。
他都做了些什么?
伤她如此深,而且还在永无止境的伤害着她。
而平乐表现出的勇敢坚强着实让他另眼相看。这样的女郎,他若真的遗忘错过,该是何等惋惜之事!
入夜。
营地静悄悄的,护卫们都己早早安睡,为明日的跋涉做好充足的准备。平乐因有身子,最近总觉得疲惫,亦早早歇下,便在这时,营帐一掀,一个人影灵巧的跃进帐中,仿佛一缕烟轻风,一阵轻风,连守在帐久的护卫也没有察觉。
他一步步走向睡在矮榻上的平乐。
她的喜服己褪下,整齐的摆在枕旁,只穿着雪白的中衣,青丝如墨,披散在枕上,她的睡容很安详,当那人的目光看到那张明显与身姿风貌不附的脸时,眸光沉了沉。
帐中仅角落燃着一只蜡烛,烛光闪烁,照亮了男人深潭般幽深的眸。他似乎想伸手mo一mo那张虽不熟悉,却又无比相思的脸,可最终,他的手停在她颊边寸许距离……
一声轻轻的叹息自他唇边溢出。
而阿乐,仿佛做了美梦,唇正缓缓的勾起……那人看着,痴了。
第二天上山,平乐虽早有准备,可还是被吞云山的险峻惊到了,坐在轿中,前高后低的仿佛她随时会折过去。
才刚觉得平稳些,一个急转,再次高低起伏起来。本己不孕吐的平乐,平次吐得天昏地暗,这次借口都不用寻了,连那些护卫们也大喊吃不消,一个个如即将断气的鱼,大吐的喘.息着。
走了一个时辰,平乐实在捱不住了,她觉得如果不休息片刻,别说孩子,连肠子都要吐出来了,虽然被人觉得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