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
何必自苦把心用在这个不懂变故的顽固女郎身上。
可天下女郎无数,想要委身于他的亦无数,可她们,没有一个是阿乐……他想要的,唯阿乐矣。这是殷裔第一次把自己放的这般低,仿佛低到了尘埃里,他终于学会了思考,学会了尊重,还会问她想要什么。而不是像以往那般,高高在上的,觉得看上她,己是她莫大的福份。
平乐心里温温的,冬日里,竟然觉得殷裔仿佛站在层层花瓣上,那么高洁,那么不容染指。
阿乐,你都做了什么?濮阳殷五天下闻名,便是因为那份与生俱来的高贵之姿。任何人,在他面前,都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可为了她,他竟然这般相询。
问她想要什么?有,便给,无便寻。这份心意,沉甸甸的……
有那么一瞬间,平乐真的想不顾一切的扑进他怀里,再不去想那些美妾艳姬的名头,再不去想上一世惨死的经历……
可最终,平乐只是疲累的笑了笑。
错开殷裔灼热的目光,眼睛看向那株枝丫纠缠的桃枝……随后轻轻启口。“五郎。”
轻轻两个字,殷裔的目光猛的一亮,看向平乐的目光,愈发的炙热……可平乐下一句话,却让殷裔觉得自己这般上门相求,是否太过失了分寸。
“五郎……阿乐曾偶有一梦,梦到兄长得罪了权贵,父亲为了赔罪,将阿乐相送……十五岁的女郎,像朵未绽的花儿,可随后的命运,却让阿乐终于知道,哪怕是自己的夫主,自己该一生服侍,一生依赖的郎君,也是不可信的。梦中,阿乐死的很惨。
五郎,阿乐怕。真的怕,阿乐不想死的那般窝囊。五郎该知道阿乐的,阿乐可以像郎君那般。阿乐并不是那种只知道把自己打扮的光彩照人,以期郎君心悦的女郎。阿乐更喜欢寻处净地,自在的活着。再不会轻意被家主送人,也不会被人说成蠢女郎,更不会因为在宴上说了几句真心话,而不给饭吃,关进柴房。五郎,你的心意,阿乐感激不尽,可阿乐所求的,郎君根本无法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