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类郎君也。”何劲竟然说,平乐与殷裔是同类人,都是那种长居上位,遇到万事皆不惊慌之人。万民敬仰平乐面色不动,何劲一句话,倒让平乐露出意外的表情。
她与殷裔相仿?
这是个很高的评价了,要知道此时的剑客,并没有那种为主家卖命的信念,他们之所以听凭殷裔的差遣,就像面前的何劲,他明知此行危险,却依旧按照殷裔的吩咐跟随她而来,很大的一部分,是因为何劲尊敬殷裔,为了殷裔,他可生可死。
那是一种士为知己者而死的崇高信仰。短短几个时辰,平乐己经让何劲生出对自己的敬意,平乐很意外。她其实没想那么多,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命是拣来的,早死与晚死无非是时辰早晚的问题,即使晚死三十年,可活的如前世那般碌碌,还不如此时轰轰烈烈而去,却不知便是自己的这种豁达,让何劲钦佩。
此时做人讲究风骨。而重生的平乐偏偏风骨无双。做为死过一次的人,她将一切都看得很淡,便是这种淡,是时下名士所欣赏的。何劲做为晋国最强剑士之一,也颇欣赏。
只是欣赏过后,何劲不由得皱眉。
他是剑士,早己将生死置之度外,需知每一日,他都有命丧其他剑士之手的可能。只是,他也不想这么死啊,就像身旁楚国小儿所说,此乃一博,赢,则活人无数,输,则身死。
这话说着容易,要真做到,难。
何劲的脸色有些白,不是恐惧,而是身处一种莫名的躁动。一种对未来无所知的躁动。
“楚国小儿,这些人,能活命?”何劲抬手,虚指那些发热之人。
“能。”平乐肯定的点头,何劲听到,神情登时一松,话音落下,平乐抬步向前走去,只能何劲能听到的声音道:“何劲,其实我没有把握,瘟疫猛如虎,你还是趁着没有染病,早些离去吧。”何劲表情一颤,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很糟糕,他还以为这楚国小儿真的有办法呢,不想竟然是以声壮势而己。
“小儿,狡诈也。”
平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