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水柔仰头看着杨凡,眼里有迷离,还有羞涩,那一张白皙的小脸都羞红了,低了下来。
这厮真无耻!骆水柔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如何能抵抗一个在烟花之地流连的富家公子哥儿的诱惑?看来指望骆水柔借着与杨凡的关系主动探出杨凡一家与骆家灭门惨案是否有关是不可能的了。弄不好,她还没探出秘密倒把自己给卖了。难怪当初父亲没有把油漆小木盒交给她,许是明白她就是个没主见的。
“颖儿给公子请安!”骆颖忙见过杨凡。
杨凡伸出一只手虚扶:“自家妹妹,不必多礼。”看了一眼骆颖转头又对着骆水柔:“柔儿,你先安排颖儿去梳洗,长途奔波,也累了。”说完话,拉着骆水柔的手,似是万分不舍:“我去母亲那儿,回来后,还没去给她请安。”
“可是,你还没有梳洗呢!”骆水柔一张脸又是通红。
“你先把妹妹招待好了,我去母亲那里洗漱。”伸手抚摸着骆水柔细腻的小手:“你们姐妹好好叙叙旧。一会儿,把晚膳传到小院里来吃,你不必去母亲那里伺候了。”
“是!妾身记下了。”骆水柔盈盈一笑,如浸蜜糖罐子般甜蜜。
浸入温热的大木桶里,木桶里撒了些花瓣,很香。骆水柔受宠,这生活上也是奢侈得很。骆颖抚摸着左手腕的伤疤,自己的记忆里似乎只有一丝痕迹。那是刚满七岁的那年新春,与弟弟们玩火,衣袖燃烧起来,也不太疼,可父母却很紧张。后来,拆开白布包扎的伤口后手腕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吃饭时,因着骆水柔身边俩贴身丫鬟侍候在旁,骆颖不便细问杨家的事,只是静静地听着骆水柔不厌其烦地讲述着杨凡对她的极度宠爱。一桩桩一件件,满是小女儿的喜悦和甜蜜。这个姐姐从前在自个儿家时,是个喜静不多言的人,如今这话匣子一开,竟如滔滔的江水般一泻千里。
默默地看着她,骆颖忽然间有些明白,往日记忆里的姐姐,因为自己母亲是个通房丫头,又不受宠,她的地位低下,让她处处小心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