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文力夫妇在中京安顿下来之后,孟三只去过一次,是告诉他们春妮在哪儿,若是想给年春妮写信,去他别院找管家,管家会给他们找信鸽来的。
年春妮收到年文力寄得第一封信时,便是孟三家的信鸽送来的。
那时候,年春妮刚从药田里回来,颜疏青便递给她一封信。
发黄的草纸上写着一片挺拔有劲道的字,那是年文力的字迹。虽然年文力没念过书,可是好歹是年恒久的大儿子,幼时,也是识过字的人,只是这么多年了,这些东西非但没忘记,还能时常锻炼着,倒也不容易。
年春妮看完信,便舒展了一只紧皱着的眉头。
颜疏青好笑地看着她问:“怎么?这一惊一乍的?”
“没什么,只是爹娘已经安定下来……而且,不生我气。”年春妮抿嘴。
“毕竟你是他们的孩子,便是一开始有气,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该气消了。”颜疏青拍了拍她,“等到七月份,咱们也可以去中京了。”
“诶?我还以为我们就在普陀山终老了呢!”年春妮眼里闪了闪光,笑着说。
颜疏青叹气:“每年我们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外面出诊的,只有半年是在普陀山休息的。”
年春妮撇嘴:“休息?明明是采药制药,可一点也看不出是休息来。”
山上采药回来的越疏狂正好听到这一段,直接倚在了门口,笑着说:“在外面时常要受达官贵人的邀请,不去吧,我还舍不得那么些银子,自然是在外面累啊。”
年春妮此时倒也想到了一些事情似的问越疏狂:“你们看起来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啊,干嘛要那么多的银子啊?”
“这儿的人从来不会离开普陀山。可是这儿的人也要念书也喜欢外面的漂亮衣服,我们每年都要带很多东西给他们的。”颜疏青笑了笑:“而且,若是有人……真的想要离开普陀山,总不能身无分文吧。”
“你们这儿倒是奇怪,既然自给自足,又何必入世呢?”
越疏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