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封县令忙着换过一张嘴脸,连连奉承着。
“苟氏,我来问你!”黛玉冷笑道,“你说,你家的生活都着落在你的一双手上,所以你的手绝对不能伤了,对不?”
“是是……还请小姐慈悲,小妇人知道得罪了小姐,还请小姐打小妇人板子吧。”苟氏磕头道。
“哦?”林黛玉不禁暗笑不已,口中却问道,“你应该知道,衙门的板子可不是好挨的,那得去衣裸体,你一个妇道人家,如何能够打板子,我看还是用拶指吧。如果你真伤了手,不是还有你儿子朱杏吗?你不是要替他抗下所有的罪行,既然如此,你伤了手,他养你也是天经地义。”
苟氏听得林黛玉一番话,顿时就软软的瘫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道:“我那儿……从小只知道好吃懒做,哪里知道养家糊口的艰辛?可怜他父亲死得早,我一个女人,又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未免溺爱了一点,小姐,你就发发慈悲,不要动拶指,还是打小妇人板子吧。”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吃准了我不会砍了你的脑袋啊?”林黛玉有点诧异,这苟氏表面上看着似乎胆小怕事得很,但至少有一点她却是吃准了她,就是她不会真的为难他们母子,早晚会放人,所以,她坚持不能伤了手指,否则,性命都不保,还有一双手做什么?
“我们不过是敲诈几个银钱,并无大恶,而且既然是小姐审理,自然不会立案上报朝廷,自然是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多就是打我一顿了事,又怎么会要了小妇人的脑袋?”苟氏磕头道。
“哦?”林黛玉不禁对这老婆子刮目相看,又问道,“你家里原本是做什么的?”
“回小姐的话,小妇人夫家原本开了一家绣坊,不过现在……”说到这里,苟氏只有叹气的份。
封县令大概是早就把苟氏家的底细摸清楚了,忙着笑道:“回禀姑娘,这苟氏男人死得早,仅仅留下了一个儿子,就是朱杏,朱杏很不是东西,只知道喝酒赌钱,没几年的时间,把好好的一家绣坊都抵押给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