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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被勒令不到睡觉时间不准出柴房,李兴业借口自己怕黑死命拉着姚舜英留下来陪他。姚舜英无法,只好留下来,兄妹俩说着悄悄话。忽然李兴业嘘了一声示意姚舜英别出声:“三叔和三婶吵架了,英娘你听。”
姚舜英张着耳朵一听,果然如此。三房的房间在李家整个院子的西边,李大椽两口子以为天黑了,关起房门说话没人听到,语声不免大了些。却忘记了隔壁柴房今晚有人。
“你这婆娘真是不会做人,人都被你得罪光了。菊娘又没受什么伤,偏你就瞎嚷嚷个没完。五郎被罚你满意了?”只听得李大椽没好气地道。
“我怎么是瞎嚷嚷,五郎带孩子不尽心,本来就该罚!”吴氏理直气壮。
“不尽心不尽心,他自己都是孩子你要他怎么个尽心法!不尽心他能想到去找鞋子给菊娘换。那母鸡的事情是个意外,谁叫女儿去打杀小鸡。”
“他要是尽心,就不该留菊娘一个人在院子里。幸好我的女儿运气好,不然成了个瞎子婆,往后怎么嫁得出去。英娘也真是的,菊娘不就是裤子上拉了屎,换下等娘回来去洗就是,非要急在那一刻了。她要不走开,我们菊娘能挨这两下?”
听到吴氏埋怨起自己来了,姚舜英不禁心里一沉。李兴业怕她伤心难过,赶紧凑在她耳边轻声道:“英妹妹,三婶向来嘴巴臭,你别听她说话,就当她在放屁!”
少年温热的气息拂在脸上,姚舜英只觉得心里暖暖地,吴氏的话带来的些微难受顷刻间就消散了。
再听隔壁,李大椽怒道:“臭婆娘闭嘴,你简直太过分了,竟然好意思怪罪英娘!人家干干净净的小妮子,一点都不嫌脏地给你女儿洗屎裤子,在你眼里倒成了罪过了。你说全庄子像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有几个能做到这样。你自己摸摸心口想想,英娘来咱家这么些天,干活不偷奸耍滑做事手脚麻利,不管对大人孩子都贴心周到。这样的好孩子你竟然忍心说她的不是,我看你真是黑了心肝!”
这番话让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