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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在朝会上昭告群臣的时候,萱娘正陪着阿忆在院子里看着冰雪消融的花草树木。
虽然真正的春天还没有到来,但是站在太阳下,已经能感到一丝丝暖意了。
“北方的春天来得真晚,一点绿色也没有,往年这个时候在姑苏,应该是花红柳绿了吧?”阿忆看着光秃秃的的大树,说道。
萱娘从阿忆的话里听出了几分惆怅,不由得看向了她。
阿忆的头微微仰着,眉毛微微蹙着,眼波清澈宛转,令萱娘想起了两句诗,“山是眉峰聚,水是眼波横。”
好一个江南美女。
“阿忆,你不喜欢北边?”
“也说不上,就是有些担心,你说,他会不会看不上我?听说他是一位大才子,我,我什么也不会。”
越是临近出嫁的日子,阿忆越跟做梦一般,一个小小的秀才都敢看不上她,没想到却嫁了一个进士。
“胡说,你别妄自菲薄了,谁说你什么也不会,你绣的屏风栩栩如生,连沈婆婆和曾妈妈都夸呢,还有你绣的嫁衣,我看得都眼花缭乱,亏你是怎么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我也只会做这一样。”阿忆低下了头。
“呵呵,听说他也只会一样,念书,这样不正好吗?还有,二舅在城里买了新房,表妹夫也不是迂腐的性子,男方家也同意等成亲了就让你们在城里单过,你还怕什么?”
去年秋天,殷之毓殷之緐在接到京城的来信,知道阿忆跟今科的一等进士议了亲,忙把阿趲的亲事办了,早早便带着阿忆的嫁妆回了京城。两边亲家见了面,殷之緐主动提出了给两个孩子在城里买一处宅院,把男方父母哥嫂接到城里来孝敬。可对方说已经在乡下习惯了,就让两个孩子在城里安家。
“倒也不是怕。是觉得有些世事无常,萱娘,谢谢你。”阿忆抓住了萱娘的手。
“谢我什么,好好过日子才是真的。”萱娘笑了笑。
“你们姐妹两个说什么呢?这半天,还没有把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