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颜独步道:“多谢陛下挂念,焕深感惭愧,即刻便上书一封,表明情况,以安圣心。”
苏铮暗暗好奇,颜独步自称时总是用一个“焕”字。他说过独步只是他的字。而且似乎是个普通人不知道的、不会泄露他身份的字。那“焕”应该是他的名了?
颜焕?
他叫这个名字?
景卓又道:“颜君向来是报喜不报忧。若您上了折子,父皇只怕更要担心。其实父皇此次还派来了太医院首任太医,他不但医术高明是太医院之最。且对内伤也有涉略,如今他就在外头,不若让他来为颜君您诊断一番,由他回禀父皇情况,也最为中肯。”
颜独步就淡笑拒绝,又斯斯文文地扯了一通。
几乎每天这两人都有东拉西扯你来我往一番。苏铮无声地叹了口气,心里摇头,他们还真是不嫌枯燥无味。
她一边想着,一边就觉察到景卓的目光老在自己身上来来去去,让人憋得很。她暗哼了声,瞧都不瞧他,洗干净双手,站起来对颜独步道:“颜公子,要冲水了,你闭上眼睛?”
现在假借着虎威不过把目中无人的瘾,要什么时候过?
颜独步对景卓说:“抱歉了,这丫头主意多得很,若不照办她就得念叨了。”说着闭上眼睛把景卓晾在一旁,“开始吧。”
苏铮心中嘀咕,她什么时候主意多又爱念叨?
而且,颜独步从来没有这样跟人说过她……
她舀起热水,小心翼翼地从颜独步头上淋下去,一手轻轻揉抚他的打湿之后依旧顺滑柔软的长发,就仿佛在对待一件艺术品。
同时,她能感觉到景卓的目光更为古怪,却没有了前头的放肆,只看了一会就转过头去,继续找话和颜独步说。
苏铮帮颜独步绞干头发,叮嘱道:“头发完全干前不能回房,晒着太阳暖和,干得也快。”
颜独步连声应道:“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小管家。”
笑意盈然,温和无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