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船,时候尚早大家兴致都高,正扯着昨天的新闻说笑,见苏铮一个生面孔也只是多看了一两眼。
“就是说知雪堂和天罡窑记杠上了?”
“是啊,昨儿个听说秦大家主持,萧大师验壶,最后还是闹了个两边都不服气,反正现在闹上县衙了。”
“乖乖,多少年没出过这么大的事了,你们看最后谁会赢。”
“当然是知雪堂,人家那里可有十二雅流十二位大师,那个什么窑记算什么?只知道烧窑的莽汉……”
苏铮听到这些话才想到自己忘了向尹琪打听打听这件事,这些普通民众说的话,听听就好,当不得准,昨天她回来的时候还听有人说,汇聚了十二雅流知雪堂里,有一位顶厉害的大师是天罡窑记供奉起来的,这次的事还是沈时运和那位大师在打擂台什么的,算是知雪堂内斗的外在表现。
今天却成了知雪堂同仇敌忾,听得她都不知道要信哪种说法。
不过左右都跟她没什么关系,以她现在的位置,犹如抬头望山,那些事那些人离她都太远了。
到了泥场没听到什么议论,大家不是还没到就是在规规矩矩地干活,苏铮到账房先生的跟班那里点了个卯,便进了自己工作的小房子,继续挑选起泥料。
过了不久昨天教她挑泥料的大妈进来了:“挑拣多少了?好了的就装箩筐里,我们要送到水车那里冲洗。”
苏铮忙站起来用竹编的畚箕样的东西把泥料畚到箩筐里。
“哎呀,真是笨手笨脚,给我给我,你去拉辆车来。”
大妈很不耐烦地抢过苏铮手头的东西,把她推到一边去,苏铮很莫名,一大早的这是吃了什么炸药,她觉得自己的动作蛮利索了呀。
前辈总是没错的,苏铮只好自认倒霉,往门外望了望:“车在哪里?”
“没看到那边停着嘛,过去拉来就是了。”大妈头也不抬指了一个方向。
苏铮不跟她计较,走出去满泥场地巡视了一边,在一排房子的边角处发现了牛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