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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葱登基以后,哀家就和皇上死老头儿的棺材一同送往六月城的九宁山上。从七日城出发,摇摇晃晃过了大概一个月,浩浩荡荡的队伍才堪堪见到了九宁山远远的一角。
“你给哀家说实话,季公公呢?”哀家裹着厚厚的棉被,窝在马车的角落里,浑身散发出一股幽怨的气息。愣是把马车暖和的氛围降低了几分。
黄花咽了口唾沫,巴巴儿瞧了哀家一眼。
自从哀家用上“哀家”这个自称呼,整个人都顿觉老了几十岁,气场也随之辛辣起来,大约在潜意识里想要塑造一个手腕强硬、高端黑超级冷的新一代皇太后形象。当然,本宫没死也能料到后世对大周的史记里肯定有哀家的一句,必然会出现这么几个字“大周历史上最年轻的太后”。
“太后娘娘……”黄花为难地左顾右盼,“季公公早前就离开皇宫了,他,他本来就不是公公……”小妮子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不是公公”四个字简直是蚊子叫。
哀家病久了,耳朵倒是还灵,一字不差听进去,险些半口气没提上就把自己憋死了。面红耳赤,怒火中烧,“嘭”地一掌击打在马车床板上,惊动了驾马车的小太监,隔了厚帘子抖抖索索问哀家怎么了。
黄花又说,“娘娘息怒啊,季,季公子他是帮皇上办事去了。奴婢,奴婢那天晚上偷偷听到的,真的是万不得已才离开的。”
“……”你说她怎么净能听到些哀家听不着的墙角,还尼玛藏着掖着不肯一五一十告诉哀家?!人在火气旺盛之时,瞧什么都不顺眼。抄起身后的软枕狠狠往黄花脑袋上砸去,“若你再敢瞒着哀家一次,哀家就在九宁山边的小山沟里把你活埋了!”
“娘娘饶命,奴婢不敢。”黄花都吓哭了。
哀家稍许冷静下来,心想,赵小葱这皇位恐怕一时半会坐不稳,季越忠心耿耿,为了大周新时代的来临,可算是拍头颅喷热血最最赤诚的一批人。当下的情况,赵小葱能相信的也只有他,肯定是交待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