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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那种一觉睡醒前尘尽忘的人,因为我记性真的不好,懒得费工夫去思索昨日之事。
可显然有的人不是这样。
第二天我睡了个懒觉,舒舒服服爬起来,见外头阳光明媚,又是崭新的一天,哼着小曲去驿站的灶房顺了两个肉包子,忽然想到不知师父早饭吃没吃,就又顺了两个往驿站二楼走。
刚上楼,转角就是如空的房间,正巧门开他和两个小沙弥从里面出来,明明应该是沉静如水的人,可乍一眼见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下面乌青的一圈黑眼圈,似乎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如空大师早上好!”
他同样看到我,眼珠子不知道放哪里好的样子,匆匆忙忙对我喊了一声“阿弥陀佛”,又折身回了房间关上了房门,举止奇怪,全然没有往日的风采。
我关心他,遂问被他留在外面的两个小沙弥,“你们师叔怎么了?”
一个小沙弥摸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浓眉大眼纠结在一处,沉吟:“唔,我们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师父就说自己心有杂念,把灯灭了念了一个晚上经,今早脸色煞白,似乎……杂念未除。”这只比较单纯老实,另外那小沙弥则对我敌意不已,好像他师叔变成这样是因为我。
这多冤,要不是昨天晚上他没事儿把灯灭了害我走错门,他今天定然不会是这副表情。如此说起来,我竟然生出许多遗憾,叹了口气,正要走,忽然听见如空在里面一个劲的敲木鱼声……
电光火石之间,我好像明白他方才为什么用那副表情看我了,又为什么说杂念未除。原来,似乎,是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太好啊。
“如空大师!”我心思一转,眼珠再一转,妈诶!赶紧“啪啪啪”狠拍如空的房门,“你听我说,你昨天听到的那些声音千万别往心里去,真相其实不是这样子的!我和我师父是清白的!如空大师……”
两个小沙弥被我突然发疯似的举止吓得目瞪口呆,我还要喊,却发现旁边无声无息出现个人影,二话没说拎着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