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勉励强撑,运气不让血流的太汹涌。
“我没事,小伤而已。”禅心压低声音示意自己无碍,被卫岚扶着走向房间。
关上房门,卫岚就露出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情:“我都说了,您最近身子一直不大好,我们去就行,您干嘛还非要跟去,如果被国师大人知道了,肯定又要怪罪了。”
“你到底是害怕师父怪罪,还是心疼我,恩?”禅心靠在榻上,唇色因为失血微微有些苍白。
“您!唉!您明知故问!”卫岚无奈,转身去找金疮药。
“放心,我有分寸。”禅心看到卫珂赌气的摸样,忍不住轻笑。
“有分寸?您有分寸,可是那位没分寸啊!”卫岚大力摇头,终于翻出了一个瓷瓶,递给禅心,又继续叹气:“这回您身子这么虚,怕是又要被趁虚而入了。”
趁虚而入?听到了这四个字,禅心的笑容渐渐苦涩,说到真正趁虚而入的那人,应当是自己才是吧。
“放心,我不会有事。”
没有再理会卫岚的不满,禅心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捏住瓷瓶,示意卫岚出去。
纵使千万个不情愿,卫岚也不敢忤逆主子的意思,只好推门而出。
留下房中禅心一人,对着红烛盈盈跳跃的火光,眉头深锁。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吃力的起身,忍着腹部火烧火燎的疼痛走到桌案前,伸手拿起架子上摆放着的毛笔,蘸着墨汁在雪白的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一行字,末了,扫了一眼字迹,嘴角勾起,露出一丝邪气的笑容。
摘星楼中,左丹青披着大衣坐在床边,不顾寒冷打开窗户向外看去,这里不愧是朔北第一楼,高耸的楼台直入云霄,让她甚至有一种月亮近在眼前的错觉。
“吱嘎——”白宣推门而入,见到左丹青已经醒了,立即露出笑容。
“小姐,您醒了!太好了。”白宣蹦蹦跳跳的来到左丹青身边,努力不让她看出自己带了伤。
“恩,我没事,倒是你还有山城,你们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