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身子壮实,不然就先去外面找些散活,几个月下来,估计也能攒上一吊钱”
摇摇头,涟漪叹气,这意思是走一步算一步,得过且过了?
往常不论是卖水还是在县里做生意,哪次的进项不比去外面给人做工挣钱?向大哥那样年纪的,一天不过五文钱,爹再能干,一个月不过是二百文的收入。
都抵不过替他们家收黍米的二叔的工钱,杜氏哪里会让他去受这罪?
“爹,那样是挣不了大钱的,要我说,咱家不是没地吗?不如拿钱买地,然后都种上黍米,这样不论是粮食还是酿酒,咱们都不怕,今年你没听别人说?秋天粮食打的估计不多,这卖地的估计也不少,不如咱们就在村里买多多的地,这样明年也好种黍米”
努力在给他洗脑。
“可是涟漪,这都是一个村的人,哪里好意思买人家的地?”地在庄稼人眼里就是命,这要是买了别人家的地,弄得人家冬天没了粮食吃,这自己不是成了杀人凶手?想完打了个哆嗦,双手摆的更急了。
叹口气,这老爹咋就这么实诚?
“咱又不是不给他们钱?再说,爹,咱买地再光明正大不过,谁爱说就说去吧,人家卖地没准是为了救命,不卖咱们,自然有别人来买,到时候咱们给的钱稍微多些,既解了别人的燃眉之急,自己又得了好处……”
看他神色已经有了松动,涟漪及时停住了话头,准备让他好好想想。
此时,另一处黄泥搭成的院子里,却是另一番不同的光景,黄氏这几日吃睡不安,人一下子瘦的脱了形,孔氏念着她怀着孩子,特意将冯燕留在家里,让老三送她回了娘家。
黄春生得了老娘的指示,带着他出去耍子去了,当屋子里只剩母女两个的时候,黄氏再也忍不住,趴在黄老太的腿上大哭起来。
黄老太将手里给小娃子做的虎头鞋放在针线筐子里,慈爱的摸着女儿干枯的头发,眼泪也忍不住滴了下来。
“……我苦命的外孙女……怎么就得了那门狠心的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