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这样的变故,都是盛京的簪缨望族,面子都不好过,“娘,你可打听了其中原委?”
沈思与韩暮华交好。这些日子处下来,两人更是真心相待,她心悦李濂久矣。本来等哥哥的婚事坐定了,她想求娘帮着她与李濂之间的婚事周旋,但是现在自己的好友要嫁给自己的心上人,即便沈思再大度,难免也心中泛堵。
可是她也明白。儿女婚事,并不能自己做主,尤其是像她这样的家庭,婚姻往往是维持家族之间友好的纽带,甚至为了巩固圣宠。即便是受到长辈疼爱,也少有婚事能自己抉择的。何况是韩暮华。她过继到长公主名下后,就是韩国公府的嫡女,婚姻大事不但要经过老夫人的同意。更要三房的两位主母同意才可。一想到这里,沈思不由得就怀疑起长公主的人品来。
镇南大将军夫人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此时,女儿这般一提醒,她这才冷静下来:“消息是刘管家送过来的。我这就唤他来去打听清楚。”
“娘,我觉得这件事与长公主有莫大的关系。”沈思严肃道。
韩国公夫人虽然威严精明会耍手段。但从来都是说话算话的,更是没做过自打脸毁亲这种事,当初,韩从真举家被发配大泽乡,她都未替自己的嫡长女说过一句好话。
“长公主那性子,娘你是再清楚不过,她自小就心计颇多,不然又怎么还能回盛京?若是这回她真的要插手哥哥与暮华之间的婚事,我们还真不好办。”沈思话语忧思。
镇南大将军当然明白女儿说的有理,如果真的是长公主从中作梗,即便她是公主,她也不会原谅,古话还说,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呢,她怎么能这么缺德。
“我们先在府里等消息,要是与长公主扯上关系,这件事恐怕就要从长计议了。”镇南大将军夫人叹口气,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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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函,快伺候我更衣。”韩暮华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快步走去净室,换下家常的水红色折枝海棠纹褙子,褙子上方才慌乱溅上了墨汁。对着棱镜随意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