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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暮华这一觉睡的昏昏沉沉,等到醒来就已经快中午了。徐嬷嬷守在她床边正在绣鞋样,见她醒过来,就吩咐身后的小丫鬟去把汤药热了,再取些好消化的吃食端进来。
韩暮华昨日受的惊吓不小,加上原本身子虚,亏空不少,大夫说这段时间要温补。
“五小姐,可好些了?”徐嬷嬷放下手中活计,扶她坐起来,拿了个五幅团花靠垫塞在她背后,又怜爱的帮她理了理鬓边垂发。
韩暮华透过半开的窗户望见外面灿烂的阳光,估摸着时辰,惊讶自己睡了这么久,“嬷嬷,扶我起来吧,今天还要去父亲那边请安。”
“老夫人昨晚就吩咐了,五小姐受了惊,这几日不用去晨昏定省了,好好在锦墨居里养着。”徐嬷嬷说着却还是扶着韩暮华起来,病是惯出来的,没事多起来走走也好。
妙珍取了韩暮华要穿的衣裳,就亲自去净房里服侍,韩暮华用青盐漱了口,从妙珍手里接过温热潮湿的软巾擦脸,“瑞雪呢?”
往常这些事都是瑞雪来做的,从不假以人手。
妙珍顿了顿,递了漱口的茶水给韩暮华,还是如实道:“瑞雪被送出国公府了。”
韩暮华端着茶盏的手一愣,脸上表情淡淡,随后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出了净房。
端坐在妆台前,妙函正给她梳头,韩暮华瞧着妆盒里一只八宝簇珠白玉钗出神。
一年前的中秋,瑞雪兴冲冲给她做了新衣,帮她打扮,她对着镜子夸赞,“五小姐真好看!”,这才一年不到,她就不在她身边了。
“可知道瑞雪被送去了哪里?”
正在摆膳的徐嬷嬷一听,长叹口气,“五小姐,你也别担心,瑞雪只是被送到庄子上了,生活虽然比不得国公府,但是也不会让她吃苦。”
“嬷嬷可有识得的人帮忙照看一二?”
瑞雪从小就被卖进国公府,签的是死契,家中亲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若算起来,她也就与韩暮华与徐嬷嬷最亲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