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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事发第三日,盛京绵绵的小雨还在下,地面湿润润的,假山池景掩映在雨幕中,本是北方,却愣是多了一种江南多愁善感的情调。
韩暮华坐在屋内翻看那本她曾经抄录给韩老国公的《俱舍论》,描金茶盏里的水已经冰凉,瑞雪都没听到她翻书的声音。那日是她陪着韩暮华去的懿祥阁,事情原委锦墨居里数她最清楚,令她震撼不已,她当然不会怀疑老夫人说的话,只是三夫人为何会愚蠢至此,让她们家小姐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瑞雪很想安慰韩暮华几句,可是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轻叹一声。继续低头绣一只百福寿的香囊,等到绣好了,她要拿去佛祖面前供奉两日,再取回来给小姐戴上,保佑小姐平平安安。
妙函在廊下脱了木屐,又把伞交给一边的小丫鬟,在外间一个火盆前驱了寒气这才进来。
“小姐,圣上旨意下来了。”妙函急切的说道。
韩暮华放下书,朝她看过来,瑞雪忙着起身给韩暮华换了茶水。徐嬷嬷瞪了妙函一眼,“莽莽撞撞的,快坐下再说。”
妙函只得坐下,歇了一气,“五小姐,今日刚传出的消息,圣上念在长公主与三老爷有情,并未怪罪,还赐婚于和煦长公主和三老爷,因三老爷家中有妻,长公主虽然身份尊贵,但不压妻,所以圣上赐了平妻。”
韩暮华拿起茶盏喝了一口,温温的茶水流到胃里很舒服,“碧落院那边如何?”
“三夫人一直关在碧落院未出来,安静的很,不哭不闹,这倒是有些奇怪。”照着以前,遇到一点事儿,三夫人那边就要闹翻天了,这次的安静的确不正常。说是说平妻,但人家毕竟是和煦长公主,圣上都要尊称她一声皇姐,就连老夫人瞧见她也要屈膝行礼,三夫人虽然是大家出生,但和皇室比,那就要落到尘埃里了。
韩暮华听完后,面上淡淡,好似与她无关一般,也不说话,拿起书又看了起来。
瑞雪担忧地看了一眼韩暮华:“以后三房的日子更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