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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娘,你们要去法华寺?”林云鹤不敢相信地看着小姑奶奶韩从蓉,仿佛要向她急切求证。
韩从蓉一边指挥着丫鬟收拾行李,一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为什么儿子听到这个消息这么惊讶:“是啊,阖府上下都去,恰逢法华寺来了一位高僧,你外祖母信佛哪里能错过,这来回就要两天的路程,怕是还要在法华寺歇上一两日。”
“不行,不能去!”林云鹤焦急出声,表情微乱,突然又发现自己太过莽撞,只好匆忙解释:“现在盛京时局不稳,这时候出门不是给敌手增添机会?法华寺什么时候不能去,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您去劝劝外祖母吧!”
韩从蓉奇怪的看着儿子,怎么一贯冷静稳重的儿子忽然这么冲动,但是一想到最近他手段老道办的那些事,便认为他是这些日子压力过大,多想了,毕竟他还没弱冠,雁山也太难为了他。
韩从蓉倒了一杯茶端到林云鹤面前,微叹口气安慰道:“娘知道这些日子你辛苦了,你父亲对你要求也着实严苛了些。去法华寺祈福的事情你外祖母已经吩咐下来,现在劝也迟了。放心吧,不会出问题的,法华寺乃是皇家寺院,又处于盛京地段,这一路你外祖父都安排了人保护,再不济,还有我们从西凉带回来的人,不会出事的。”
林云鹤知道再说无意,端了茶杯抿了一口,深呼吸,让自己的表情恢复正常,“娘,父亲交代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只等着消息就行了,我与你们一同去吧。”
韩从蓉笑着摸了摸林云鹤的头:“好,顺便给你爹求枚平安符。”
韩从蓉没发现,林云鹤捏着茶盏的右手紧攥,骨节泛白。他内心如狂涌,上世就是在法华寺中韩暮华出事,国公府的女眷受辱,三舅舅大闹到御前被革职,国公府沦为盛京笑柄,只是一切事情都提前了几个月发生而已。他本做好了阻拦的准备,千算万算却不知命运弄人,竟然让这一切提前发生,杀的他措手不及。
林云鹤沾了茶水的嘴唇紧抿着,微微泛白,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