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已在情感之路上遭遇过挫折,即便是她决然地提出和离,所受的伤害却未因此而减少丝毫。若面前的男真能在明知她从前经历的情况下对她心生情意,他倒愿意尽己之力成全于他。既是帮面前的男,也是帮王卉凝,何尝又不是帮他自己?
失去妻儿数十载,他依然无法抚平心中的创伤,是她的出现,是她与妻极为相似的神情举止,让他从回忆中惊醒,似乎又有了精神寄托,不知不觉地将她看成了妻的延续,将她看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既是亲人、女儿,他又如何能再看着她经历苦痛?
“杀猪焉用宰牛刀?有阿离安排就够了,这月黑风高的,我总不好让恪王亲自护送一众女眷去城西。”袁轶涵看着王卉凝挺身离去的背影微有些惆怅,摸着鼻强颜欢笑地道。
“说得也是。”恪王忍着笑意点头,“到时动铲用铁锹也需要人手,到时免不得你这将军亲自动手帮一帮了。”二人对视一眼,见王卉凝几人已走得没了踪影,脚下一动,立马跟了上去。
却说领命而去的阿离,因着中毒不浅而伤了元气,休养了几日却仍未恢复完全,脚下的步难免有些迟滞,却是比强人动作快得多。他只略略一瞅,几个纵跃间直接寻了条最短的路将孙钧截在与医诺医馆隔着十来间铺面的十字路口之上,在孙钧急勒马缰冷目望来之际,面无表情冷声道:“你要找的人已安然离开,她不想你出现在医馆附近,亦请你无需再记挂。”
孙钧原本还无法完全确定,此时听阿离一说,眸光陡然更冷,待要再问,阿离已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一时之间,不由眉头紧蹙。他抖了抖马缰,似要将陡然顿住身影略有些烦躁不安的马儿安抚安静,心中思索着方才似曾相识男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他纵然一时无法迅速回忆起方才的男曾在哪儿见过,那笃定他是来医馆中寻人的话语以及其中蕴含的疏离冷淡的语气却将他心中的怀疑压下。除了她,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他来是因着担心可能处在危险之中的她吧?这样冷淡疏离的话语,也只有对他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