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碧纹?”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王卉凝与碧纹不同的身形上时,却是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这样的猜测。
能如此准确地抓住她心中所想的,除了她的姐姐秦含雪,便只有翠竹和碧纹两个贴身丫环。而前两位早已被她害死,剩下一个碧纹,那身形却明显不是。这样的猜测令她心头寒意乍现,再次升起面前女子是自己姐姐的错觉,吓得她瞳孔一缩。
不,她亲手将姐姐推入湖中,并亲眼看着下人将她下殓入殡,是不可能再从坟墓里爬出来的。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问你,你是想告诉我小少爷的下落,还是想后半生连求死的能力都没有?”王卉凝将针抵在她的后颈处,语调不变,气势不改,下一瞬却是将针轻轻往下扎了一点,一颗细小的血珠顺着针尖溢了出来,再顺着秦含霜的脖颈缓缓滑落。
纵然看不到黑纱下王卉凝的神情,她这样的举动,已足够令孙钧将眸光定定地落在她身上,心中闪烁着无以名状的异样感受。如若不是当初在候府之中被秦含霜屡次暗算逼得太急,不是她对雪儿的情意比他想像的还要深厚的多,她定是不会做出如此令人惊骇的举动,逼迫秦含霜将熙儿的下落说出来的吧。
“我,,,,我说!”后颈处的凉意和手脚骤然出现的麻意,将秦含霜从惊恐中吓醒,眸中闪烁着慌乱,急急地点头道。她不能忍受自己后半生躺在床上伴着屎尿蛆虫过活,却连求死的能力都没有。
面对孙钧和黑纱下王卉凝同时投过来的冷寒眸光,秦含霜脖子一缩,身子往后挪了挪,被捆着的手触着后面的东西时,僵了僵,低声道:“熙儿就在孙家旧宅里,我领你们过去找他。”垂下的眼眸中却闪过一道锐可划物的光芒。
王卉凝孙钧同时转头看向对方,又同时几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尔后由孙钧再次将秦含霜拎出小巷丢到了马车的一角,一起去往同在西城的孙家旧宅。
马车踏着烟尘行驶在京城西街之上,秦含霜仍时不时地看向王卉凝,眸中含着的却不再是妒嫉与憎恨,而似乎是顾忌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