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雪亦不敢怠慢,慌忙随着王卉凝跪倒在地,只自称自己是民女。
皇上和金公公都不是普通人,一个说话总要在心里掂量一番,另一个却是极擅于揣测皇上言语的,此时只略将恪王的言语和王卉凝的行动联系在一起,便将王卉凝的身份捉摸了个透。金公公落在王卉凝身上的眸光更多了几分打量,皇上的眸光却越发沉凝,只紧紧地盯着那张似男似女的脸庞,并不开言让她起身。
王卉凝心中也有些发虚,不知道恪王这样暗示她主动自陈身份,会不会触怒容颜。但既选择了相信恪王,自也只能屏息等待,抓着死老鼠跪伏在地一动不动。
“你既是恪王的徒弟,医诺医馆中的医者,因何又成了仇将军的侍卫?”半晌后,皇上隐含沉怒的声音终于从头顶传来,“你乔装入宫私见皇后,又有何目的?”
那“私见”二字,分明加重了语气,任谁的心中都知道,这二字在这个当口从皇上的嘴里吐出来,意味着的是什么?
王卉凝跪伏着的身轻轻一颤,深吸一口气却是缓缓地抬起了头,清冷的目光迎上皇上深邃锐利的眸,坚定地道:“民妇该死!民妇在寿德宫中和文远候府中受皇后娘娘照应多年,心中感激,害怕她亦与安王爷一样受奸人所害,只好求了仇将军将民妇带进宫来,想着用自己从恪王那儿所学的医术为皇后娘娘的身作一番细查。”
这铿锵坚定的话语,既表明了她与皇后的关系,将她的身份清清楚楚地告知了皇上,又将乔装一事扯离了不良企图的轨道,只是因着她的一片感激之心,因而也巧妙地将皇后和安王爷从中摘了出来。事到如今,她已不得不先一步将皇后和安王爷被暗害之事说出来,只希望能减少皇上对他们的猜忌。
皇上没有收回深邃沉冷的目光,旋即却是眉头一拧,冷声道:“你说安王爷受奸人所害,却是何事?”(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