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知道?”王卉凝对上那双墨黑幽深的眸。神情淡淡地问出了口。袁轶涵却只是唇角一弯,复露出随意的表情,笃定地道,“你不会!”
王卉凝询问般地轻挑了挑眉头,袁轶涵方才被仇恨冲得绷紧了的身微微一松,半倚在椅背上对着她颇有深意地笑道:“若真是因着你的不慎而使得我死在旁人的手上,那也只能说明我没眼光,我毫无怨言。”
快速地扫了扫王卉凝骤然闪烁的眸光和她因不适而攥在一起的双手。袁轶涵悄悄地勾了勾唇角。眸中笑意更甚,随即又缓缓地道:“我虽然希冀得到你的帮助,但你若觉得勉强。亦可当作我方才的话没说,只将它抛诸脑后便可。”
王卉凝双手食指无意识地缠绕着,嘴唇轻抿地看着袁轶涵状似不在意的神情,一向清明的脑微有些混沌,只沉吟着该如何作答时,却听外面紫衣一声轻唤:“主,小少爷喝下药后出了一身汗,额上的热度却更甚了,这会儿还一直梦魇说着糊话,您快去看看吧。”
看着王卉凝眸光骤然一沉,脸上的忧色毫不掩饰,袁轶涵心中越发不解,却是快速地站起身来,对着她道:“你快去看看吧,明日白天我再来找你看病。”
本想说钟云已出事自是无暇再顾及这边,他不需再为了当初震慑钟云的话再来医馆中。[ ]转念想想他若是突然就不再来了,倒反而容易让人起疑。[]王卉凝便对着他轻轻点了点头,终究还是没有将帮或是不帮他的话轻易说出口,与他一道出门,目送着他如风般轻身纵出后院,方才入屋急步来到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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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的庄上,碧纹绕过夜行的人一瘸一拐地进入一处院内,见到那间矮小的屋里亮着的如豆灯光,她如一只归港的小船终于找到了着陆的港湾,唇角露出一丝如释重负般的笑容,撑着混身酸痛的身快步向灯光处靠近。
“娘!”推开窄门看到屋内坐在床前就着灯光缝补衣物的苍老妇人,碧纹开口轻唤道。一天一夜的逃亡,终于摆脱潇湘馆追来的人重新回到此处,见到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