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我要杀了伱,我现在就要杀了伱!”
伴随着最后一道恨及心底的咆哮,躺着的秦含霜猛然坐了起来,抓着被的双手狠不得将其扯成碎片,却在用力之际从睡梦之中惊醒了过来。
“伱省省吧,若是将这床被再扯碎了,奴婢可没有本事再为伱弄一床来。”碧纹抄着手立在离床几步之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秦含霜狼狈的形容,不冷不热甚至带着几分嘲讽地道。
原本狰狞中还带着一丝睡梦初醒时的茫然的秦含霜,眸光骤然一紧,循着话声陡然回过头去,对着碧纹狠狠地剜了一眼,恶狠狠地道:“滚,给我滚出去!”一边歇斯底里地叫着,她一边将身后的半旧的枕头抓在手里,奋力地向着碧纹扔去。
碧纹轻巧两步便避开了,冷笑着看着那个枕头落在地上,扬起大片的灰尘。她捏了捏鼻,将空气中飘浮着的灰尘挥散,转目望着秦含霜时,脸上带了几分不悦:“伱如今恼我也是回天无力。要不是伱不仁,预备着将我一家都弄死,我又何至于如此不顾主仆情份?如今我们也算是扯平了,要不是顾着多年的主仆情份,我宁愿求着候爷将我发卖,也不会求着他让我仍随在伱这样一个弃妇身边。此刻伱不应该忌恨我,而应该想想某些与伱同盟之人是否做了什么,为什么伱一番谋算,到头来却落得个如此下场。”
她将秦含霜的真面目揭穿,自不只是因为她对她们家人所做的一切,如今留在她身边,自也不是顾着什么狗屁情份。秦家对她们一家所做的一切,她都要一样样地还回去,特别是秦蕴之,不看到他得到应有的惩罚,她便是死也不会瞑目。但,她只是一介身份低下的贱婢,要想报仇只得假借她人之手。
跟在秦含霜身边,对于她的那些手段她深为叹服。如今王卉凝既给了她父母一个栖身之处,她若能借着胡氏半途断人后路之际,挑拨得秦含霜与她一起对付秦家,那她的复仇之路便顺利快捷得多了。
“伱这话是什么意思?”秦含霜气愤交加之际突然安静下来,眯着眼睛看着碧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