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的举动怔得一愣。赵氏微侧着头,目光落在孙雨熙紧紧抱住王卉凝脖的手上,目中闪过一丝思量。孙雨熙的反应令孙钧淡漠脸庞上的黑眉蹙得更紧了,两只布满厚茧的手因心口的疼痛而握得更紧了。看着孙雨熙在王卉凝的轻哄声中渐渐安静下来,一双小手却是紧抱着她不放,他的眸光敛了敛,望着王卉凝前俯的背影,耳旁竟是划过了昨天儿抓周时轩辕翊说的话。
“妾身失态了。”待到孙雨熙终于在一道长长的抽咽声后归于安静。抱着她的手松了松,王卉凝方才轻轻地掰开他的小手,为他重新盖好小被。直起身,大大方方地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对着望过来的赵氏和孙钧说道,“小少爷惹人疼爱的模样,令妾身不由得想起以前,这才会禁不住动容。”
“这倒多亏了有王姨娘在,若是让奴婢和青柳来哄,怕是得费好一番功夫,少不得让小少爷多受些罪。”陈妈妈不愧是年长的妈妈,很快便从讶异中回过神来,笑着对赵氏道。
“嗯,他一向是个闹腾的,你能哄得他安静下来,确实不错。”赵氏淡淡的话语中难得地透出几分满意之意,心里却是对这个嫡长孙一个劲地摇头。昨儿她可是彻彻底底地尝到了孙儿的难缠之处,不过一个夜晚,已是混身乏力精神不济旧疾复发。也亏得有秦含霜在,否则便是自她娘去世的这几个月里,怕是已经将整个候府都闹得鸡犬不宁了。
而想到如今秦含霜肚中的孩也不太稳,身同样经不得折腾,孙雨熙在她这儿少说也得住上几个月,若是时常这么闹腾,她真不知道自己会成个什么样。[~]一时之间,头更是又疼又晕,疲乏之感再度袭上心头。
“不过是以前偶尔去姐姐屋里坐坐,与小少爷见得多些。小少爷人小聪明,倒是对妾身不认生。”王卉凝淡淡地应完,便不再多话,屏息凝神地为孙雨熙一番切脉后,又掰着他的双眼和舌头、喉咙看了看,随即向赵氏和孙钧道,“小少爷喉头红肿,额头高热,心神不宁,应是昨日落水被寒气入侵外带受了惊吓所致。”
“那你瞧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