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阁里脑里一闪而逝的想法,她咬了咬唇,忽然仰头望向恪王,缓缓地道:“若是徒儿有朝一日想隐居山隅,师父愿意帮助徒儿吗?”
“姨娘?”正舀着披风走出来的飘雪听到王卉凝此话,惊得手中的披风也落到了地上,夜色下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却能从她微颤的声音中听出震惊来。
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姨娘已入了文远候府,便是候府的人。虽比不得正室,却也是皇后娘娘亲自让人送进来的,好歹是个主,身份自不比一般的姨娘小妾。一旦出了候府的这个门,姨娘便只是一个被候爷丢弃的小妾,生活清苦不说,还要引得多少世人嘲讽。
 
“你真有如此想法?”恪王只是蹙眉看了王卉凝一眼,眸中似乎没有太多的惊诧,沉吟了一刻后,轻点头道,“我既是你的师父,自然是站在你这一边儿。”
说着,竟是举起手中的酒坛,将里面剩余的酒一饮而尽,拭了拭嘴角后一个纵身又落在树下,对着王卉凝道:“剩下的一坛酒你蘀我保管好,我先去帮你救人了。”说话间,人已隐没在夜色之中,独留下王卉凝失神地伫立在树下,飘雪眼神复杂地望着她。
幽暗的夜色下,偌大的文远候府,竟没有人发现一道暗长的黑影从清月阁直接窜到了清风轩,又一个闪身入了旁边的一间矮房中,趁着紫兰瞌睡之际,对着床上的人儿一番检查,眉头轻蹙了蹙,随即从袖中摸出一颗药丸,迅速地塞入了她的嘴中,满意地拍了拍手后,方才又消失在夜色中。
直到次日一早,求了秦含霜留在紫衣屋中的紫兰,醒来之际看得紫衣的呼吸似乎比头一日均匀平稳了些,脸色也没有原先那么白,心中不敢怠慢,忙悄悄地跑到清月阁告诉了王卉凝。王卉凝听后,知道定是恪王所用之药起了作用,虽没醒来,想必亦有好转之像,心中便松了一口气,叮嘱了紫兰仍细细地看护着。
王卉凝这边松了一口气,秀朱阁里却是折腾了一个晚上,待到陈妈妈进屋唤赵氏起床,见她仍蔫蔫地微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