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你怎么了?怎么眼睛眨个不停?”恪王泄下一口气时,轩辕昊却是一下窜到他的身边,对着他的脸左右端详着,恪王嘴角一颤,下一瞬却是一拍他的脑袋,心虚地道,“什么怎么了,你皇叔不过是眼角有点痒罢了。”
“好了,昊儿,你就别闹了。什么时候你能像翊儿一般谦恭温和,母后睡觉怕都要笑醒了。”纵然皇后看着轩辕翊的眼神中带着赞许,对轩辕昊的宠溺之情却是丝毫不减。
“母后过誉了,儿臣倒是羡慕极了四弟这样无拘无束凡事都能不计较的性呢。”轩辕翊谦和一笑,诚然道。
皇后笑着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重新又缠到了身边的小儿,眼底深处却是闪过一丝担忧。能不计较纵然可贵,可身在皇家,只一味地和善退让却是远远不够的。有时实在是身不由己,即便你想完全放下,别人也未必就能轻易放过你。
“好了,皇叔一会儿怕还要去同皇上下棋,就别再耽搁他了。”皇后眼中的担忧一闪即逝,说话时,脸上又是如常的和善笑容。
随侍的宫女早已将垫取来垫在她的手下,又取来丝帕覆在她的手腕之上,恪王方才缓步走到皇后榻旁,就着宫女搬来的圆凳坐下,双指隔着丝帕搭在她的腕脉之上,捋着下巴闭目为她诊脉。
王卉凝一袭浅紫长裙静立一旁,安静地注视着恪王按指压脉的举止,清澈的眸中不经意地透出几分好学之态来。轩辕翊侧目看了她一眼,方才在下方的椅上坐下,端起宫女递过来的清茶慢慢地抿着,双目亦跟着望向恪王。
让到一旁的轩辕昊看了一瞬,本想问问恪王皇后的情形,见他仍闭着双目似乎十分认真的模样,张了张嘴,转而来到王卉凝的身旁,小声地道:“自你去了文远候府,本王都不曾见过你,你在那里过得可还好?”
王卉凝收回目光,对着轩辕昊浅浅一笑:“多谢安王关怀,奴婢在文远候府里一切都好。”她话声方落,轩辕翊却是再次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看着她淡然还噙着笑意的神情,不由得从心中升起几分赞许之意。只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