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爷若是不信,便权当妾身是在讲笑话即可。”
她伸入袖中的手,摸了摸藏着的纸条,终究还是空着缩了回来。忠叔已带着人去孙姨太太的庄上搜过了,这足够说明他即便对秦含霜有着一丝怀疑,却仍然相信了秦含霜的话。她不敢保证自己一旦将那张纸条拿出来,会不会适得其反。
王卉凝微抿着唇凛然的神情,让孙钧心底的那抹熟悉感越发清晰。微微失神之际,却听得屋外传来翠云的声音:“候爷,老夫人那儿的午膳已摆下了。夫人让奴婢来唤您。”
王卉凝先是一怔,随即了然。唇角无声地绽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起身对着孙钧道:“候爷还请早些回去,莫要夫人亲自来请。”
秦含霜这是担心还是害怕了?孙钧才不过来了几息的时间,她竟就这样迫不及待地遣人来唤。
孙钧的眉头动了动,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不悦,起身向着王卉凝道:“时辰不早了,明日进宫之事你还需得好好准备一番,我便先走了。宫里比不得候府,你行事需得越发谨慎。”
“嗯,妾身明白。”王卉凝低头应声,却并没有起身相送的意思,待到孙钧抬步走出屋门,她才抬起头静静地望了两眼他的背影。
屋外的飘雪和白芍随在后面将孙钧送到院门口时,孙钧却是脚步微微一顿,双目扫了一眼垂手立在不远处的瘸腿的刘家的,问了一声:“这院里便只有你们三人服侍着?”
“嗯,”飘雪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悄悄扫视着孙钧莫名地脸色有些微红的翠云,轻声道,“原先也有四个丫环一个婆侍候着,过年时粉荷在柳家庄失足落水没了,茉莉又有些手脚不干净,偷拿了皇后娘娘赏给姨娘的簪,方才奴婢将她交给陈妈妈了。(·~)原来院里是张平家的,她年前便回了府,如今不知被调派去了何处,这刘家的是夫人特意派到姨娘院儿中的。”
略顿了顿,她又连忙道:“如今院里虽冷清了些,不过,姨娘一向不喜不熟悉的丫环在面前晃,所以只说让奴婢二人暂且服侍着,待到有了合适的再